但是现在被开了一个口,如同打开一本书读到了绝妙的开头,就会控制不住想要继续阅读下去。
他不想让我留下知道更多,我偏就要留下。
我蹲下身子,和男孩视线平齐,回忆着林决明刚刚对他的称呼。
脉动?麦兜?
结合林决明的名字,想着应当也是某种中药名字,似乎是麦冬吧。
我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是啊,好巧,原来你叫林麦冬呀,很好听的名字。”
麦冬摇了摇头:“不是,我姓麦,麦冬就是我的名字。”
难道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林决明刚才大抵是没转过来,听我这样说,才猛然发现了些不对劲:“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年多前在飞广市的飞机上认识的呀,就是在医院做完检查之后……呜呜呜……”
没等他说完,我和林决明不约而同地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都以防他说出更多。
麦冬站得笔直,下半张脸被捂得紧紧的,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眼珠咕噜咕噜转,一副担心被责骂的模样。
但此刻我和林决明都没有这个心情。
时隔近两年,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彼此,皮肤贴着皮肤。
他的皮肤总是微凉,但并不冰冷,贴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
这触感太熟悉,我好像早就已经在脑海里刻上了每一道掌纹的走向,明明手与手之间触感的差距不会有那么大,但是一旦触碰到,我就知道这只手是他的。
我们怔愣着看着彼此,直到麦冬又“呜呜”了几声,才被唤回神来,快速将手抽了开。
麦冬长大嘴巴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看来被憋得够呛。
“大哥哥可以和我们一起到前排看吗?”麦冬朝着林决明眨着眼睛。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先前林决明即使表达拒绝,但是话语里总不会注入太多情绪。
可面对这个问题,他的语气重了许多,带有着某种不容置喙的语气:“不可以,也不允许和他们提起今天遇见了他,知道了吗?”
麦冬蜷缩起来,委屈巴巴地说了声“哦”,一副可怜的模样。
我和麦冬摇了摇手道别,林决明牵着他的手,无声地看着。
等我直起身来,他就牵着麦冬朝着前面的圆桌走去,没再和我多说些什么。
在我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林决明回头看了我一眼。
有一种感觉,他像是在确认我已经离开。
此时,第一场拍卖已经开始,拍卖师身着一身白色正装,一手执锤,介绍着拍品大致情况,大屏幕上投出拍品的图片和花纹、损伤等细节信息。
“1号拍品是主办企业执行董事任远道先生提供的元青花缠枝花卉纹梅瓶,起价为1000万。”
任是我早就已经料到了绝非一般人可以触碰到的价格,但这个价格还是让我腿软了一下。
买一个至少一千万的花瓶摆在家里?有这钱拿去做什么不好!
如果是几百万,我还能生出几分嫉妒之心,但是这个价格,心里有的只是看奇观的心思了。
我改了主意,决定留下再看看。
离开了这里,大概没有第二次机会能让我见证这样震撼的场面了。
况且,冥冥中有一种预感,我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我能收获的不止这些。
遥遥地看到林决明和麦冬已经回到了前排的圆桌,我加快脚步,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1600万,1700万……”拍卖师执锤的手撑在桌上,听着台下人的出价。
“场内出价2600万,现在是3000万,还有更多出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