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明先前和身边的人聊天,现在我就和庄予周聊天。

我就像是在十分钟之前突然对娱乐圈产生了极其浓重的兴趣,问了些影组日常,和娱乐圈内不为人所知的密辛。

天知道半个小时前,我还在因为林决明这样的举动觉得他幼稚过了头。

不过后来,听着听着觉得确实十分有趣味,可能人类喜欢八卦的基因是刻在DNA里的吧。

一切表演结束后,灯光暗了下来。

庄予周看了眼手机,抿着嘴笑了。

一度试图压下笑意装作无所谓,但若他真用这样的演技去演电影,肯定已经被导演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没多久他就一手提着裙摆优雅地站起身来和我道别,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和他挥了挥手。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红色的庞大裙摆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吸引了众多目光。

几秒后,上下翻飞的裙摆偷偷暴露了主人此刻的小心思。

我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的人总是藏不住心事。

不知道第多少次注意到林决明盯着我的脸看时,我实在没法再假装不知情,侧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收起了笑容:“有意思吗,林决明?”

“有啊。”林决明一手撑着脑袋,看上去纯真得像是坐在座位上等待老师授课的学生,“看到你最近过得挺好,恭喜你。”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我后颈贴了纱布贴,有关腺体的任何手术都举足轻重,不知他那一句“过得挺好”从何而来。

我点了点头:“托你的福。”

坐在林决明身边和他聊天的是个戴眼镜的alpha,大概是感觉到了我们之间尴尬的氛围,试图缓和:“原来两位认识啊,哎呀我刚刚还想为什么林先生怎么突然到后排来了。二位怎么还腺体都受伤了,哈哈哈哈,有点巧……”

我和林决明总算在某方面达成了一致,无言地一同看向他,以至于他后半截几乎是二倍速说完的,脸上笑得很尴尬。

要是座椅轻便些,他可能已经拖着椅子跑到前面去了。

看着他止不住在扶手上挠着的手指,我还是顺着台阶接了下去:“是啊,一个不太美妙的意外。”

对方近乎是带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假装想要去洗手间,脚底抹了油似地遁逃了。

至此为止,我们两个人左右两边位置都空了出来,连装作忙碌都没有了对象。

我深深呼出了口气,好似这样就可以将胸口淤堵着的情绪排泄出来。

最后像是放弃了些什么,垂着眼睛看着他颈间的绷带:“伤口,还好吗?”

总归这伤口和我有关,问一问心里才舒服些。

先前看着我的目光一直阴沉沉的,害得周身的空气像是平白无故低了十度。

一和他主动说了句话,感觉周身温度霎时间高了……嗯,三度吧,还是挺冷。

喉结有个清晰的滚动动作,林决明回答道:“有个‘不太美妙的意外’,但是快好了。”

竟将我的口吻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我不合时宜地想笑,大概率是被气得。

“那你呢?快愈合了吗?”他又问。

我收回视线,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

“没,还没有。”灯光刺眼,即使眯着眼睛,眼珠处的神经依旧传达出刺痛的信号,“还没开始,更何谈愈合?”

与此同时,脑海里止不住在想医生和我说的话。

术后需要omega的信息素止痛。

术后的腺体脆弱,没有抵抗能力,所以最好是熟悉的omega提供信息素。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