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针管都是玻璃做的,又从抱枕里扯了点棉花塞了进去,麻利地打包了好。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林决明那天对我说的那句“我释放不出omega信息素了。”

没来由地,我想去看一眼那抑制剂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一种不安感一直徘徊在胸膛。

“咔擦”一声,黎少祺剪断胶带,完成了封箱。

已经封存好了,我便也不好意思再让他打开,只问了一句:“是发往宁市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求求你了,一定不要是。

我虽然对林决明对我所做的寒了心,但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地希望他过得过于糟糕。

“不是啊,怎么突然这么问?”黎少祺将箱子放到门口的橱柜边,直起身来问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回答说:“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他拍了拍胸口,似是受到了惊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也认识一个有类似情况的人呢。”

抬手的动作大了些,今天他穿的是件宽松短袖,此时袖子的棉质布料都堆积在了肩膀处,露出了衣服一直遮盖住的纹身。

依旧和我几年前所见的一样,黑色的纹身没有任何章法,蜿蜒地盘曲在肩膀与大臂之上,显得十分不和谐。

果然,还是没有洗掉啊。

我很快移开了视线,没叫他给察觉。

人作为情感动物,注定容易藕断丝连,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