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不是这个。”
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我大概是比黎少祺还鸵鸟,他至少还愿意和我说,但我暂时还不想说。
他人有了烦恼可以和咨询师说,那我有了烦恼都能和谁说呢?
黎少祺租的房子不差,地段又好,也难怪房东那边要涨价。
不过室内的风格和我自己家里习惯的大相径庭,我喜欢把所有事物都整整齐齐排好,有种近乎神经性的强迫症。
那黎少祺就是极繁主义的代表人物了,进玄关的时候头顶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各种长纸条。
一条条如同怪物的长舌从橱柜高处垂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张发票。
而发票上无一例外地是各种食物的外卖,上面的价格让人咂舌,有不少都是我望而却步的米其林餐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价格四位数的外卖。
这下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百分之九十的工资都用在吃和住上了,看来代购还是赚了不少钱的,一般人还真是吃不起。
黎少祺尴尬地挠了挠鼻子:“也不是天天吃那么好啦,偶尔吃得好一些了,我就会把小票留下来额……收藏一下。”
每个人都有些特殊癖好,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最近应该是只能天天吃肠粉猪脚饭了,搭进去一大笔钱呢。”他有些愤恨地说,“希望能尽快找到下家吧,亏点就亏点了。”
一抬眼,我就看到了客厅角落一个写有各种英文的大塑料袋,不过塑料袋不透明,看不出里面物品的样子,估计说的就是这些。
而我也需要思考,在这个新的城市我应该以什么为生。
心理咨询师的工资一个月有个万把块,再加上大学时期的奖学金、研究生窝囊费等等零零碎碎的,这些年来还是攒下了不少钱的。
在有房的情况下,躺平个两三年不是问题,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