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危险地发出了几声“咯哒咯哒”的声响,这才觉得浑身都好受了许多。

让一个才喝完烈酒的人背一个高个成年人走回家,真是有点为难人了。

也不知林决明当时是怎么背得动我的,他当时才19岁,背我一个26岁的人,还挺有余力的。

alpha力气还不如他一个omega就太丢脸了。

“醒了吗?”我问他。

莫吉托那点酒精度,即使酒量差到离谱的人睡一觉起来应当也能够清醒了。

林决明靠着扶手缓了会儿,随后迟滞地点了点头。

“那就自己走吧。”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自己先行上了楼。

傍晚那件事我是生气的,我喜欢亲吻,但掺了其他的吻只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客厅的橱柜里有我买的omega抑制剂,不过总没见他动过,今天已经打过一针应当问题不大。

扫了一眼omega抑制剂所在的抽屉,我进卧室后,直接锁上了卧室门。

几分钟后林决明才终于爬了上来,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在门外试图敲了几次门,我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起身。

敲门声渐渐停止,最后脚步声响起,显然终于是放弃了。

按道理我应该有很多要想的,但是随着酒劲上涌,很快就陷入了睡眠,这大概也是我在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喜欢和酒精打交道的缘故吧。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很久没有这样直接昏迷一晚,大概是最后那杯尼格罗尼实在喝得太快导致的。

在恢复神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朝外看看。

原以为不会看到有人,因为我本意只是想让他睡客卧,今晚分开比较好,没成想一开门就在对面的沙发上看到了林决明。

他正趴在沙发上,眉头皱起,睡得很不安稳,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依旧不见醒,一摸额头没有体温偏高,才松了口气。

约莫有一分钟左右,林决明才悠悠转醒,但依旧是不舒服的模样。

“你打过第二针没有?”我问他。

显然是没有的。

我转身去拿,林决明急切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别走!”

咬了咬牙才接着说道:“那个抑制剂对我没用。”

昨晚说这个我还当他是在说醉话,omega抑制剂怎么可能对omega没有作用呢?

现在这个时候,我才逐渐信了。

但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依然不愿意回答。

周身是橙花的气味,其中夹杂了一些别的不和谐的味道,让人有些不舒服,似乎是……alpha的信息素,只是很浅淡,闻不出具体的味道。

我想应该是酒吧里的那些alpha凑在他的身上留下的。

“沈医生。”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决明突然叫我。

我将目光投向他。

“我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林决明以我握着他的手为中心点,蜷缩起身子,好像我的手就是他冬日中唯一的热源。

omega总是有能力惹alpha的怜爱,容颜漂亮的就更是了。

我只得接他的话茬:“在想什么事?”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在我低下身子听他说话的时候,手臂勾住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拉下。

林决明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好,我和你做。”

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做”指的是什么意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靠,就是表面的意思。

我简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显得我是什么人了,只是在他一直在追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