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小桌上有一盏暖黄的孤灯,映出了周围围着一圈的人。
全都是alpha,其中只有一个是omega,穿着和我同款的白色缎面衬衫,暖黄灯光为白色衬衫染上了颜色,由于材质的特殊,就像是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我的目光定在他胸前绳结的模样。
还是扣着的,没有被周围那群alpha扯下来。
之前还抱有着不是林决明的想法,这下 真的看到本人出现在酒馆之中,实在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低头看着他面前的桌上。
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甚至还有整瓶的伏特加,这桌子只是个单人桌,硬生生地塞下了这么多人,也真是辛苦了。
没有立刻上前,我站在距离他们两张桌子的位置,将那omega所点的尼格罗尼大口地喝了一口。
苦艾酒的苦涩在口腔中卷土重来,将先前那一杯留下的回甘都冲刷得干干净净,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将苦涩带给喉管和舌尖的冲击感平复。
确实,有些太苦了,也不知林决明是怎么想得起来点这杯酒的。
将杯壁上用来装饰的橙皮咬在齿间,橙皮中的汁液在制酒时就会被调酒师以抓住两头转动的方式榨进酒液之中,在唇齿之间只剩下淡淡的涩感,但好在能在久久不你等待到回甘的这种时刻先行中和一下以免承受不住。
做完这些,我一咬牙,拿着两个酒杯,迈步朝着桌子那里走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之前所喝的酒,果然是莫吉托,他这个程度也只有这个酒可以喝了,酒液才到玻璃杯的一半,薄荷浮在酒液之上。
周边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烈酒,将这杯对大多数常喝酒的人觉得像是没酒精度一样的酒包围着。
“怎么刚点的就还没到?”林决明靠着沙发背,不满地念叨了一声,“尼格罗尼很难调吗?”
旁边一个alpha立刻献殷勤,陪着讨好的笑脸说道:“这调酒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平常都是快得很,我去帮你催催,实在不行,我帮你调一个怎么样?我调酒的本事也可以称得上是半个专业人士了。”
林决明不耐烦地表情,但灯光很暗,对方被酒精刺激着大脑,连这明显表达嫌恶的表情都不曾察觉。
我见林决明抬手捂住了鼻子,连他想说些什么我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