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即使到了我自己都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我都不愿意伤害他。

结果竟真的笑出了声,笑声中不知何时带上了哭腔,笑出来的时候林决明明显震了一下。

矛盾无论做任何努力,在心中都会淤积起来,最后成为不可逾越的山脉,不是各自退让一步就能够轻易解决的。

明明方才我还想着再也不和他闹了,有这人愿意接受我就当知足了。

人就是不懂得知足的生物啊。

易感期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我咬紧牙关,用力之大,牙槽都痛到麻木。

从牙缝里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决明离我很近,呼吸拍打在颈间,我的弱点尽数露在他的面前。

omega的信息素笼罩我的四周,使我不得不为此沉醉。

我能感受到很多,全身就像是一个将行程安排过紧的游客,游览景点太多,最后目不暇接,走也走不动了。

我讨厌易感期的时候体内的信息素被迫让我像感受到信息素后不受控制的的动物一样。

太难看了。

我抱起手臂,拼命将脸埋入其中,眼角有湿润的泪水落下,不多久脸颊周边的被单都被眼泪打湿。

泪痕很快被裹挟走体温,变得无比湿冷。

情绪在难过着,就像是要坠落谷底。

……

他就像一位虔诚的登山客,亲吻落在颈间、耳朵,最后落在额角。

“我想看着你。”林决明搂住我,是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易感期不是那样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大多数行为就像是在一场大火上浇了一瓢水,并无本质性作用。

我感到有些口渴,只得将手搭在此时搁在腹部的有力小臂上,试图阻止林决明的动作,开口时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勉力阻碍着被动作,阻力一直存在,直到他的一只手乱中摸到了我的眼角。

眼泪还未褪去,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我此时表情的丑陋,看到它并不会产生任何满足感。

那只手像触电一样地缩了回去。

阻力消失,逐渐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其他情感的拥抱。

“我又伤到你了吗?”林决明轻声说,没再试图让我露出脸来,“对不起。”

“你松开我。”我说。

林决明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道:“只有这个不行。”

很多人喜欢说,omega和alpha是相伴相生的,omega天生就知道如何用信息素来讨好alpha,让他们更能够获得对方的爱。

但此时我感受到的信息素是带着压力的,带着一种不容置喙。

新的一轮已经再次袭来,我没法再顾及脸面,但就像是飞蛾扑火,总是不得要害。

此时心头竟生出了一阵绝望,我不会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手伸向后在空气中胡乱地抓着,终于抓到了一片衣角。

我借着衣角的劲侧身声,用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声音说:“你让我再拿一下抑制剂好么,求你了。我不喜欢这样,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他紧紧地抱着我,即使我推开他,也不管不顾,手顺着我的气息慢慢拍着后背:“你咬我会好受一些,咬我哪里都好,只多重都好。”

我选择咬自己,咬在小臂上,尖利的犬牙轻易刺破皮肤,白色的皮肤衬托着鲜艳的红。

轻吻接连不断的落在我的头顶,房间里的信息素重新变得温柔,缠绵。

我哭喊着:“你快点走吧,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这下不仅是眼前像是布满了雾气,就连耳朵也像是塞上了棉花,担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