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由我手捏着。
他微皱起眉头,说:“我没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
怎么会有人没有什么愿望呢?
林决明接着说:“你看,小的愿望我确保自己一定能够实现,大的愿望我能测算出自己是否能够实现,何必靠生日时候虚无缥缈的许愿呢。”
真是不解风情的小崽子啊,我心中想着。
要是他早点说,我就不用买这块死贵的蛋糕了。
为了不负我小半天的工资,我还是坚持让林决明许了个愿。
他颇有点不懈地撇了撇嘴,但最终还是如我所愿的合起手掌,但没有闭上眼睛。
我将手中的蜡烛点燃,抬头才发现他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甚至分毫都没有分给正在燃烧的蜡烛和面前的小蛋糕。
我晃了晃手里的蜡烛吸引他的注意力,说道:“正常都是要闭上眼许愿的。”
林决明笑得有些恶劣:“没事儿,我又不是正常人。”
这下轮到我皱眉了。
他就这样看着我,许下了自己19岁的生日愿望。
“我希望沈医生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一怔,瞪大了双眼回望着他。
“呼。”
林决明垂头,将我手中燃烧着的蜡烛吹灭。
我有些急:“将愿望说出来就没有用了。”
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刚才随手放的打火机:“重来一次,你在心里说,换个愿望。”
场面莫名有些滑稽。
林决明撑着脑袋,按住了我准备按下火机的手。
“不用,反正听到的也只有你。”
他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面:“刚刚也说了,我不信有什么像圣诞老人一类的人物整天啥事不干,就专门听人在那里许各种漫无边际的愿望。”
19岁,说的话像39岁一样,比我都老。
“况且,这个愿望的主语是你,能让这个愿望实现的人也只有你,所以我直接说出来岂不是更有用?”林决明眯起眼睛,一副得逞的模样。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
可愿望说出口来就不灵了,林决明。
我永远不可能可以陪你一路走下去,你迟早要知道。
指尖颤抖了一下,蜡烛凹陷处积攒着的烛泪滴下,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浑身都被刺激得一颤。
好在这生日的小蜡烛半径很小,燃烧这段时间也没多少烛泪,只在手背上留下了个小点,那一圈瞬间后就开始发红。
可惜alpha没有呼痛的权力,大人也没有。随意地用纸巾擦拭,甩了甩手就当了事。
林决明盯着我手背上灼烧出的红色几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与他平分了那枚小蛋糕,放得有些久,表面有些化了。
吃在口中只剩下一阵甜腻感,完全不值那个价格,还不如我自己亲手做的巴斯克蛋糕。
但莫名的,心中总有种甜意,在几分钟前又经历一轮像从跳楼机最高处落下的刺激后,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
游乐园内的食物价格贵不说还难吃,徒有裱盘精致。
不过进门前就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因而也没落得多少失望。
周围坐着的都是前来约会的小情侣,再不济也是家庭出游。
我和林决明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林决明丝毫不在意,吃得正香。
我觉得林决明把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他所关心的,另一部分是他不关心的。
不关心的那一部分无论做了些什么,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或是赞赏或是批评,都无法让他生出快乐或是悲伤。
只有关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