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确定自己不会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才彻底将门打了开。

客厅里却是空无一人。

我急忙偏头看向之前放着行李箱的角落想给自己找找安慰。

没成想发现,就连角落里的那两只行李箱都不见了踪影连带着我之前塞进去的纸条。

大脑“嗡”地响了一声,连应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彻底僵硬。我在原地站了几十秒才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又跑去客卧。

浴室的门打开着,地上有着水迹,是之前林决明开淋浴时留下的,但此时里面空无一人。

我甚至就连厨房都不死心地去看了一眼,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连再见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就这样离开了。

我之前还想着,至少我能送他去学校还好他和我在同一个市。

这下他不希望我送了。

即使这样,我还不死心的低低地唤了一声“决明”。

结果当然是没有人回应我,只有回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一时间,之前所有已经制定好的时间表都失去了意义。

今天是周六,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也没有去其他任何地方,而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房间里有我和林决明生活的气息。床头柜上还有他留下的没读完的几本书,都是关于心理学的。

我一直觉得是我在照顾他,是我在逐渐向他去改变我自己的作息,改变我自己总是喜欢规定生活的习惯。

现在看来,其实他也一直在就着我,尝试着去了解我的人生。

有一种浓重的颓败感油然而生。

或许是我离不开他而不是他离不开我。

这种情况是我最不想面对的,在我同意他的表白之前,我就想过这样的情况,当时我想含糊着过关,就是因为他人的离开而从此受到更重的打击。

我回到房间,将之前包好的信又打了开来。

拆开一封已经包好的信,就像是将已经收好的心又重新打开来,打开其中的伤口。

原以为这是我向他道歉之后才会发出的信件,于是就没有将歉意表达得更加明显。

此刻在看这封信件,就觉得它写的过于轻飘飘。

我正打算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另打开一张信纸从头再写。

刚将纸拿起来,看到上面橙色的字迹,却又不舍得了。

坐在桌前想了一会我还是打算再拿一张纸写一封额外的信吧。

我试着拨打了电话,但此刻电话是关机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开了。

林决明睡觉前会习惯性地将手机关机,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坚持,但是又觉得他现在还没有进入职场,也没什么人会半夜发消息,就由着他去了。

这个时候没开机,或许是因为才起床手机拿走还没来得及打开。

不过,打完这个未开机的电话,我也没有勇气再等待几小时后再拨打一次了。

但大体是心情也会随着离开而低落,先前写那一封信的时候写的洋洋洒洒,恨不得把背面也写满,但这时心情低落着,连提笔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了。

我在家中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林决明的回来,大概是打算直接去学校不再和我道别了。

对于这个决定,我也不感到有多意外。

在这一天里,我没有给他打电话,当然他也没有打给我。

本来和我说的是下午四点一起去学校,但看起来是不会一起了。

在我每天手机上日程表上四点的那一块还显著地标明着我要和他一起去返校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