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抽完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踩灭,眯着眼睛笑起来:“说我肉麻,那你还问?”
他抽烟的动作很流畅,在打印店的时候也爱抽烟,手里忙活着,烟被叼在嘴里边抽边吐,烟雾都扑在他脸上,这时他会皱着眉将眼睛眯起来,烟灰快掉下来的时候他用手拿出来,弹弹,再放回嘴里。
不多见的冷然一面。
我看着被他踩灭的烟头失神:“那你想让我想你吗?”
风吹起来了,院子里很安静,我听见他“嗯”了一声。
僵硬的脖子动了动。
哥,你会想我吗?
那你想让我想你吗?
嗯。
狗日的宋立,你到底回答的哪一个问题啊?
我回头看的时候,他正躲过我的视线起身,脸颊有些红,不知道是抽烟抽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我哥这个人,妈的,就他这个样子,我能不变成同性恋吗?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骂,都怪你,宋立,都他妈怪你,要不你,我能喜欢男人吗?
我得好好记着这一句,等以后他骂我的时候,我也好谴责他。
自从那天被陈庆骂过疯子,我承认自己精神不正常之后,我发现我想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当然,这也仅限于在我哥身上。
我盯着地面,神使鬼差地捡起了我哥扔在地上的烟头,手指捏着他嘴唇含住的地方,一下一下有频率的按着。
我身体逐渐有些发麻,感觉有人在我的鼻子里塞了一团棉花,我不得已的张开嘴呼吸。
回想着我哥抽烟的样子,越来越觉得喉咙干燥。
真羡慕啊,连烟头都能被我哥放进嘴里,踩在脚底。
越想越觉得宋立傻,他居然能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我都想做他的狗了,能不想他吗?
两个星期见不到我哥,怎么熬啊。
陈庆前段时间把哥的工钱结了,打印店挣的钱,我给齐二苟补课的钱,还有我哥暑假在工地上干短工的钱,都到手里了,我和我哥勉强算是摆脱了一块钱掰成两半的窘境。
他带我在镇上置办东西,新衣服,新背包,各种文具。
我知道我哥不是想包装我,他就是想给我好的,竭尽所能给我最好的。
好东西...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不就是我哥吗?
“小起。”
吃完饭我哥叫住我。
我洗完碗直起腰身,他摆摆手,让我跟着他进屋。
我意识到可能我哥有大事跟我说,于是擦净了手跟他进屋,进去之后他给了我五百块钱。
我哥摸了摸鼻尖,没有看我:“哥不知道县城里的花销咋样,要是不够,回家的时候跟哥说,哥再给你。”
我摸着那钱,着实有些惊讶:“两个星期,你给我这么多?”
我哥看了我一眼:“算多吗?”
这不算多吗?他在工地上一天累死累活才给八十,给我挥手就是五百。
这还不包括我的学费和杂费。
我抽出来两百给他:“我要不了这么多,你拿回去。”
我哥又塞回来:“花不完留着,哥这儿有钱呢。”
他转身去给我收拾背包。
“被褥啥的等去了那边给你买新的吧,咱家离县城太远了,你带着不方便。”
我捏着钱,坐在床边没说话,我哥平日里这么精打细算一个人,在我身上的时候,张口闭口就是买新的。
“明天,小周的表妹也去县城里上学,车经过咱们这里,让他们带着你,但是车里太满了,坐不下,哥就不去了,你到那之后小心点。”
说着他又想起来,放下背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