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便跟随至今,想要改正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为此他愁眉不展,冒盾缠绕心头,一夜无眠。
又过了一天,童嘉羽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如愿背上书包和池珉一起去上学。
这大概是他的座位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一群同学看到童嘉羽来上学,争先恐后地凑过来问他怎么现在才来学校,他们都可想他啦。
童嘉羽脑子尚未转过弯,受宠若惊地说:“我发烧了,所以这几天才没来学校。”
他不知道他们早在陈思仪口中听说此事,也明白为什么池珉会那么生气。
谁叫杨成博运气这么差,偏偏选在童嘉羽生病的时候叫童嘉羽帮他搬作业呢,天气那么冷,害得别人当天下午发烧没来上学,不怪池珉生气,连他们都觉得杨成博蠢死了!
接着,又纷纷向童嘉羽诉苦。
“童嘉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过得可辛苦了。没有你,我们每天都值日到好晚好晚才回家。”
“还有搬作业,我一个人根本搬不了那么多!”
“我也是,上体育课都没有人和我一起去搬体育器材了!”
“我更惨,童嘉羽你不在,没人帮我记作业,害得我因为没写作业被老师打电话给我妈。”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叫人听不出究竟是在吐苦水,还是抱怨童嘉羽不在没人帮他们做事,也没有人注意到童嘉羽的表情逐渐从惊喜变为无措,脸上好不容易养回的几分血色渐渐褪去,变得苍白无比。
衣服越攥越紧,凉意直从脚底窜上大脑,仿佛有无数根绳子将他捆成值日的、搬作业和器材的、记作业的等等各种各样令人满意的姿势,他感觉到窒息,张了张嘴,说:“你们……”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他的声音太小,被不满的情绪和议论声吞没,无人察觉他的怪异。
“你们在吵什么。”
“不知道有人在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