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水雾,唇色苍白,眼见池珉盯着他不说话,便以为对方还是不信任他,内心急得难过,生出难以言喻的委屈,强行握住池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是真的,我发烧了,没有骗你……”
他声音已经哑得像破裂的锣子,任谁都能听出不对劲。
触碰到的手掌能清晰地感觉到微热的体温,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干燥有力的掌心。
他这段时间连和少爷见面都不能被允许,更何况像这样把手心覆在他的额头上。
童嘉羽的呼吸止住,睫毛不安地翕动着,仿佛很紧张。
池珉平静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整个过程只维持到不到两秒。
几乎是残忍的程度。
手心的手忽然抽空,童嘉羽脑袋似乎也跟着空了,他的脸登时白得不像话,表情失措又受伤地看着他。
“回去躺好,我下去给你找退烧药。”
话是这样说的,但童嘉羽烧得再不舒服,也不希望错过和他独处的机会,默默走在他的身后,他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同样的医药箱,童嘉羽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退烧药,被池珉只花一分钟就找了出来。
不等池珉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他自己就先“招供”,瞪大眼睛,语无伦次地说:“我是、真的真的没找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它。”
大概是这种说辞他自己听上去也毫无信服力,伤心得像是要哭:“我真的找过了。”
“行了。”池珉无情地打断他,放一杯温水和药在他面前,取出一支温度计:“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