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军的烟差点掉地上。

“……你小子是真有病!”单军骂。

“我还想着被你操呢?”王爷看着单军。

单军一愣,一脚就踹在王爷膝盖上,把王爷踹得差点栽个跟头。

“操你个姥姥!”单军笑得豪爽,坦荡。

王爷站直了,抽着烟,也对单军笑了笑,眼里都是烟雾。

周海锋以为他打了单军,单军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到几天过去,风平浪静。

单军奶奶看到单军嘴角上的伤,扳着他的脸心疼地连连问这怎么弄的,又跟人打架了?单军躲着她的手说,没有,跟大飞闹着玩儿,不小心蹭的。

周海锋就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眼。

单军看到他的眼神,冷笑。周海锋八成以为打了他,他会大吵大闹,像他说的,“用你的关系,把我开出部队。”

他知道,周海锋就是这么看他的。

初夏的雨,说下就下。白天还晴空万里,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整个校园笼罩在雨雾之中。

一个军人从后窗走过,站在了单军教室的门口。老政委见雨下大了,让周海锋来给单军送雨衣。

“对不起。我找一下单军。”周海锋对老师说。

“……”年轻的女老师看着这个挺拔、俊美的军人,竟然脸红了。全班人都齐刷刷地把眼光聚到他身上。

“……单军,你出去一下。”

单军坐在座位上,没动。

周海锋已经看到了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单军才站起身,走出教室。周海锋把雨衣递来,单军接在手里,像只是交接了个仪式,谁都没开腔,周海锋就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俩人约好了似的,话都省了。

周海锋一走,教室里的女孩子们兴奋起来,笑着小声交头接耳……

放学后,单军把雨衣拿去给了刘小婷,让她穿上雨衣回去,自己打完篮球,冒着大雨直接骑车冲回了家,全身都跟落汤鸡一样,淋得精湿。

“军军,怎么淋成这样?不是叫小周给你送雨衣了吗?”单军奶奶心疼坏了。

“我借给同学了。”

“给同学了?那你自己淋病了怎么办?你这孩子真……”

单军不想听唠叨了,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单军想起了送雨衣的周海锋,那张板正而禁欲的面孔,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北极海狼的情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之后,他老是回想起那天,想起他幻想着那是周海锋而狠狠捅进他的嘴里,那又痛快又满足的报复的快感……

一股灼热聚向下身,单军切断了脑里的画面,搓了把脸……

星期五下午,大院停水了。

那年代水电供应不足,经常在城市各片区轮流停水。为了保证军需,军区大院内有一个很高的水塔,但现在还没到水塔供应的季节,所以一到停水日,家属区就排队到几个固定供水点去拎水。其中一个就在花房。

单军拎着水桶走进花房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周海锋。他和几个兵一起排着队,不知一个战士说了什么,周海锋箍住他的脖子,闹腾得动作大了碰到了后面一个家属,周海锋回身向人家致歉,转回头来用力杠了下那个推他闹他的兵,几个人都调皮地笑起来。

阳光透过温房的玻璃顶,照在周海锋的脸上,明晃晃的,周海锋在笑,笑得那么明亮、放松,笑容如同反射着阳光,整张面孔都灿烂得耀眼。

单军没过去,就在原地看着。

那和在单家时的周海锋完全不一样。单军第一次看到他笑。他以为他不会笑。

他想起周海锋那一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