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谊?”
像遗失很久的名字,忽然被人打捞上来。
为什么要这么叫他?
这么叫他的,只有很久很久以前他最好、也最坏的一个朋友。
……
争强好胜的许添谊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只眩晕。
天地混沌,山抱水,水绕山,层层叠叠,恰如盘古开天辟地前。
天哪。
贺之昭迅速将人从机器上抱下来,翻了个面揽在怀里。
他通过翻开眼皮,倾听心跳,感受人中处呼吸等手段,冷静地判断得出:“吃晚饭了吗?你可能是低血糖了。”
许添谊浑身使不上力气,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一种骑士中箭弥留的姿态。听见问题,只气若游丝地摇了摇头。
贺之昭一手搂着他上半身,一手拿过自己的运动水壶,说:“里面是电解质水,你喝一点。”
世界如波纹。许添谊眼前发晕,听到头顶上有人这么说,后知后觉乖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