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交不出小吴将军,南京只怕要将我活剐了祭旗。”

这话未免太夸张,他敢在南京守备的眼皮子底下买卖良家女,李持盈不信他没门路、没本事两头斡旋,从中捞一杯羹。“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能没有意外呢?实在找不见,只推病死就是,太后和皇上说不定反而要记中官一功。”顿了顿,“眼下不妨先派人去和倭国交涉,‘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们所求是独立,不是变成三姓家奴,大明真的大厦倾倒,一衣带水的他们难道能有好日子过?”

从一个宗主国的附属变成另一个宗主国的附属,区别很大么?但凡现任当权者不是个脑满肠肥的弱智草包,必不会拒绝大明方面的合作。大明要吴子华,倭人希望独立,互惠互利,何乐不为?

“是我小看了姑娘,”原来竟是条美女蛇,对这种聪明且不好掌控的女人,容贤向来是敬而远之,打定主意利用完就立刻灭口,永绝后患,“还得多谢姑娘提点。”。

“先别忙着谢我,”美女蛇似有所感,森森一笑,“我知道中官心内还是信不过我,其实我又何尝信得过中官?为防明儿一早就被杀人灭口,不如大人留个字据,干脆入了我白衣教,今夜我也好安心睡觉。”

她还记得自己的‘白衣教徒’设定,从容贤的表现来看,他对该教唯恐避之不及,虽说尚不清楚具体的入教流程,在这个签字画押也具有法律效益的时代,一张带着私人印鉴、签名和拇指手印的入教申请书怎么想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