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无事不许出府。叫他们把嘴巴给我闭牢了,谁敢生事,管叫他一家老小吃不了兜着走。”

二月末三月初,头一批被派去洛阳的人无功而返,朱持晖肉眼可见的面色惨白,嘴唇血色尽失。原本还抱着一丝隐微的希望,希望她没死,希望她只是因故耽误了脚程,或是守诺如金,决定先想法子去到洛阳安顿颜姐姐的儿子,这下终于彻底落空。

打头的李洪不得不硬着头皮宽慰他:“殿下不必太过担忧,也许乡君躲在京城的某处也未可知。”

宦官横行,京里如今乱成了一锅粥,就算侥幸留有一条性命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一个闺阁女流……扈从想起有关荣王妃的传言,木着脸心道,只怕还不如死了干净。

李汇毕竟年长凤孙四十余岁,扫他一眼便知这里头有事,只没放在心上。亲姐弟在一处太不像话,他若是喜欢,倒可以在族中搜罗几个模样相类的女孩儿,将来充进后宫,保障李家三代富贵。

“京里现在怎么样?”

短短三个月不到,满天下的王旗林立,浙江水师节节败退,听说法国人已经打到了广信,姜立桐和许太后岂有不着急的?

几位幕僚对视一眼,都拈着胡须笑道:“为那个传言,太后和首辅彻底杠上了,一连换了三任禁军指挥使不说,又放任太监大肆揽权,生怕女儿给人夺了去。”

妇道人家,先前也没参过政,要动手掐架了才发现麾下通没几个心腹打手,从前端王的班底都叫姜立桐架空弃置、明升实降,到头来唯有依靠宦官太监,把个京城闹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