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听说昨儿夜里双方已经在东海第一次交火,对方的战船上挂着法国国旗,江寄水与她并肩走在学堂的小径上,沿途的告示栏里贴满了形形色色的宣言海报,“不是说罗马已经出兵了么。”

尽管只是在凡尔赛宫草草举行了加冕仪式,他自认是唯一且名正言顺的‘拿破仑二世’,其妻路易莎王后出身神圣罗马帝国,于情于理罗马都不会眼看着法兰西被英吉利吞并。

李持盈只是走路,并不理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明从未干涉过别国内政,这一点英女王的心里也清楚,实在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自己树敌。”此番法国来犯,打的旗号是‘明国留学生出言羞辱法王’,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瞧出来理由十分牵强。

李乡君还是气鼓鼓的,他不得不伸手拉住她:“怎么了?就是恼我也要有个缘故。”

“……你早就知道了。”年年回乡过年,为什么唯独今年逗留了两个月之久?为什么去年底江氏在江南的产业就逐渐转移收缩?两江地区豪商数如繁星,他大哥江元时是头一个响应镇压罢工政策的人。

四下无人,他侧身将她带进一处空教室里:“是恼我没提醒你可能要打仗,还是恼我压下了罢工之事?”

不管哪项人家都没有义务非要知会她不可。李持盈只是低着头,江寄水替她拢了拢鬓发:“谁也不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的地步,荣王之事实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