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便有,也轮不上我。姿容秀逸,穷困一点又何妨?贪图人家的才情官位,自然就要忍受满院妾室,再者,管理后院亦不失为大家主母的职责,怎么不是良配呢?”

拒绝得如此彻底,再没脸没皮的人也要恼羞成怒,严璋不再装相,丢下一句:“妹妹肚里能撑船,我自愧弗如。”

“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能有三分情谊就算很不错了,表哥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姓严的,李持盈一边打哈欠一边沿着游廊往回走,始终充当背景板的二爷没忍住问她:“你刚才说婚姻里只需三分爱慕,什么意思?”

就快入夏了,公主府的管事正着人清理荷塘的淤泥和杂草,一张大网下去,惊起许多或豢养或野生的良禽飞鸟,她眯起眼看湖边的仙鹤和野鸭,全没在意似的随口答说:“明摆着是诳他的话嘛。”

说罢隐约想起一本从前看过的小说,自顾自笑起来:“况且,我的这个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而是‘天下只有三分月’的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