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岑致森用这样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招太狠了,他毫无还手之力。

岑致森背靠着墙没动,也没推开岑知远,突然亮起的感应夜灯让他看清楚了岑知远的双眼,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眼中只余挫败,甚至红了眼。

灯亮让岑知远略微不适,无意识地闭了几下眼睛,撞进岑致森看着他的目光里。

没有奚落没有嘲讽,却比这些更让他难受。

他拼尽全力想要争夺的东西,是这个人轻易就能得到的。

到了最后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打回原形,依旧要承受这个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目光。

不平心绪激烈起伏纠缠,他被酒精灼烧过的脑子愈发不清醒,凑得岑致森愈近,试图想要看穿对方。

直至香水的后调蹿入鼻尖,不是女人身上的甜香,是完全不同的雪松沉香,掺杂了岑致森本身的气息,让这个味道更显凛冽。

岑知远一个激灵,理智回笼,骤然松手后退开,跟他拉开了距离。

岑致森终于开口,沉声提醒他:“爸已经说了还是会把你当成他儿子,他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么?”

岑知远垂下的眼睛藏起了情绪:“呵。”

房门阖上后感应夜灯也随之熄灭,岑致森又独自在黑暗中站了片刻。

刚才灯亮的一瞬间,岑知远看向他的那个眼神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