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喟叹一般。

“我不是,”岑致森咬重这三个字提醒他,“我的亲弟弟叫岑哲,不是你,宁知远。”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宁知远低了声音,“哥,你喝醉了。”

岑致森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所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你就当,”宁知远说,“我也喝醉了吧。”

岑致森略重的呼吸依旧停在他耳畔,短暂的僵持过后,这个人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敢玩。”

“岑致森,”宁知远也提醒他,“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转回头,对上岑致森的眼睛:“我不吃这一套。”

岑致森的眼神比先前更放肆露骨,已经从刚才的失态里抽离回来:“真不考虑一下?我技术好的不只是接吻。

“而且,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你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直?”

宁知远不为所动,笑着摇头,说了下午时说过的一样的话:“不考虑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考虑了。

岑致森将他这个表情看在眼中,愈觉心痒,明明是在拒绝人,却又似有意无意地撩拨。

这样的宁知远,确实很特别。

可惜今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宁知远照旧留宿了下来。

说了“晚安”各自回房,带上房门后他站在黑暗里发呆片刻,轻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