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去拿过来,对着窗外马路对面按下快门。

“可惜当年门口的那些树,现在没剩多少了。”岑致森看着拍出来的照片,仿佛在这些岁月的印记里窥见了一些从前的影子,那些记忆也随之变得鲜活。

“这张拍得挺好。”宁知远满意道。

他们回去了座位边,餐馆老板还在和他们爸说笑,对方看到岑致森手中相机,忽然说:“说起来我记得店里开业几周年那天,你们一家人来这吃饭,当时也拍了照,我找找应该能找到当时拍的照片。”

岑胜礼高兴问:“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照片还找得到呢?”

“找得到,”老板肯定道,“那天是周年庆嘛,照片肯定还留着,你们先吃,我去找找,找到了拿来给你们看。”

等到这一顿饭快吃完时,老板兴冲冲地回来,将翻出来的泛黄的照片拿给他们看:“我就说还留着,那天是我门店里七周年周年庆,你们也正好那天搬家,来我这里吃最后一顿饭,我们一起拍了个照。”

一共四张照片,有老板和他们爸单独的合影、和他们一家人的合影、他们父子三人在餐桌前的合影,以及最后一张,餐桌前并肩坐在一块的岑致森和宁知远,各自抬眼望向镜头。

照片递到宁知远手中,他一看到便笑了,递给身旁岑致森看。

确实是他们,那时都还是不大的孩童,照片右下角留有拍摄的时间,2002.7.12

原来小时候就有过单独的合照,多年以后以这样的方式不经意地出现在眼前,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他们把照片要了回去,夹进了床头柜上那个水晶相框的另一面。

曾经的他们、现在的他们,二十几年的时光在同一个相框里重叠,并永久珍藏。

下午宁知远帮岑致森收拾行李,他又要去欧洲出差,谈一个大型项目,下周末才回。

“衣服你多带几件,那边天冷。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几点都行。

“早去早回。”

宁知远一句一句叮嘱着人,其实是没话找话。

岑致森看着他笑:“这次还会突然跑去跟我约会吗?”

“不会,别想,”宁知远不假思索地说,“忙得很。”

岑致森伸手,将蹲在地上帮自己收拾东西的人拉起来,攥进怀里侧头亲上他。

“岑致森,你干嘛呢?”宁知远被他咬得嘴唇生疼,退开时不禁抱怨。

“跟我做爱,”岑致森说,“想操你。”

宁知远皱眉:“你太粗俗了。”

“嗯。”岑致森痛快承认,在这档子事情上,他从来就没打算装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