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卸下防备,更容易动手。”

她望着裴云暎:“为了复仇我什么都能做,没有自尊,没有未来,没有人情,裴大人,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裴云暎眉心紧蹙。

她定了定神,“裴大人,黄茅岗的时候多谢你,但那时是我太天真,是我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现在的我,不认为跪着就低人一等,别说他对我动手动脚,就算成了他的禁脔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我没有自己看轻自己,别人就永远别想看轻我。”

“别说了。”他骤然开口,语气隐有怒意。

不知是为她这深切的自贬,还是为这泾渭分明的、刻意的划开距离。

陆曈看着他,那双总是平静的、没有波澜的眸子不似往日冷清,混混沌沌,像愠怒,又似更深的悲哀。

他便倏尔心软,语气也放缓了下来。

“我说过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