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听到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伴随着医库门的关上,四周里再没了一点动静,唯有团团漆黑深不见底。

……是离开了?

她又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确定没再听到任何响动才彻底放下心来。

应当是走了。

暗暗松了口气,她拿着灯与油案,从书架中走出来。

才走出一步,一道冰凉的锋利抵住她咽喉。

陆曈眉心一跳。

漆黑的屋子里,窗隙只有一点微光,沉默地投在重重书架上,把书架后的两人照得像皮影戏中的暗影。

有人站在她身后,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