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成了无力的待宰羔羊,而她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屠户,嘲弄地俯视猎物挣扎。

一丝灯花旋落着碎到桌上,小院中霜寒月冷,幽蛩切切。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忽有人声传来。

“那你可能要赌输了。”

陆瞳抬眼。

远处毡帘被人掀起,一道身影从院中走了进来,年轻人英挺的轮廓在月色下越发分明,随他走近,似有极浅兰麝香气扑来。

他在厨门前停步,一身深红团窠宝花纹锦服华贵风流,腰间银刀凛然泛着寒光。

裴云暎瞥一眼狼狈在地的段小宴,倏地笑了。

“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