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长得好,长期作为上位者的经历又让他不言自威。仅仅只是工作了半个小时,那架势之宏大,便引起了超标的回头率。
甚至包括头等舱的。
“行舟?”
昏昏欲睡的徐晓柒睁开一只眼,只见一位气质儒雅、身着休闲装的中年男子正惊喜地看着裴行舟:“你怎么在这里!”
徐晓柒也惊呆了这不是造过杀毒软件又造手机的那位吗!
“雷叔,我去北京开会。”裴行舟合上电脑,看向中年男子。
“我知道你去开会,我名单上看见你了。”中年男子高兴地说,“但是你怎么坐这里呢?”
“临时买票,不讲究,能到就行。”
中年男子竖起了大拇指:“大气度,老裴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裴行舟只是淡淡地笑。
“对了,”裴行舟向中年男子介绍已经激动到不行的徐晓柒,“雷叔,这是我朋友,小说家徐晓柒。”
说这话时,裴行舟不动声色地朝徐晓柒那儿瞥。
然后他失望地发现,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洗心革面,只是死死盯着那个中年男子,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您、你好。”
“你好,小七,很高兴认识你。”中年男子和善地伸出手与徐晓柒相握,笑得温文。
……
……
啊啊啊!!
直到下飞机很久,徐晓柒还感觉自己像在梦里。
这究竟是怎样的奇遇!她不光见到了……她后来还加了微信!
徐晓柒举起手,在行李提取处的大灯下,那只平素平平无奇的手此刻看上去是那么亭亭玉立,脱尘出俗。
她陶醉地感叹:“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诶诶诶!干嘛!”
裴行舟再也看不下去了,拖着徐晓柒就去了最近的洗手台,直接开温水给她洗了。
“啊!”徐晓柒尖叫,“你干什么!我本来打算三个月都不洗的!”
“再反抗你就自己打的去酒店。”
“……裴主伟岸。”
这架飞机的终点是距北京市中心最远的那个机场,而徐晓柒订的酒店在北京三环以内。现在已经十点了,地铁都快没了,打车过去的话,钱海了去了。
而裴行舟就不同了,他是有人接的。
四十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红旗国雅如箭般劈开黑夜,将徐晓柒稳稳送到了目的地:“谢谢裴总!”
裴行舟亲自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拖下来:“太晚了,需要我陪你去前台办理完手续再走吗?”
“不用,就几步路,”徐晓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忙说,“我订的是学校的自办酒店,背后就是学校,安全得很。”
裴行舟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扫了一眼,眼里划过一丝忧虑的神色,随即又被惯常的淡定所取代:“那我帮你提进去……小七?”
徐晓柒站在酒店门口,近十级台阶上方,正靠在行李箱上同他挥手。
看她那柔弱的身板和那巨型板砖一般的行李箱,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一溜烟儿做到的。
“裴总,”徐晓柒笑道,“加油!”
北京的夜很黑,连星光也难以找到,满目皆是肃杀。潦草的灯光之下,穿着长款卡其色风衣的徐晓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下巴微扬,让裴行舟一下子想起了俄国画家克拉姆斯柯依的经典之作《无名女郎》。
裴行舟笑了:“收到。”他轻轻地说,心下一片温暖。
***
帝都不愧是帝都。
早上才七点半,徐晓柒就被干醒了。她跳下床便冲去接温水,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生怕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