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子奇这么一说，好像裴行舟真是挺忙的，她再去催，有点不懂事啊……

“其实我也建议你别去问了，自取其辱没意思。”

徐晓柒幽怨地看向王子奇。

“看我干什么，裴行舟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呀！”王子奇本就觉得徐晓柒痴心妄想，混过几个公司的他，深谙领导画大饼的精髓。

见徐晓柒还不开窍，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种空头支票我见太多了。”

“我给你说，领导是不是在敷衍你，你记住两句话就可以自行判断了。其一，‘我研究一下’。其二，‘我尽快给你答复’。他要不是敷衍你，他为什么不给你个具体的期限呢？这明摆着就是打算装一波亲民，实际抛之脑后的！真的，我不骗你，领导一思考，上帝都要发笑！”

徐晓柒有点慌，因为这两句话裴行舟都给她说过。她兀自不死心地嘴硬：“之前打麻将时你还不准我槽裴总，怎么现在你先……”

“哎呀，有奶便是娘，无奶就是孙子，一码归一码！他糊弄你，我看不惯！做不到就别给别人空头许诺嘛！”

也不一定是空头许诺……

徐晓柒没说出口。

慌张在她的心里越发鼓噪，那声音刺耳，几乎要超越小刀剌玻璃的刮擦声。

***

徐晓柒确实慌了。

这种慌张在下午老张参谋过后到达了巅峰。

老张，这位徐晓柒最敬重的老江湖，在跟踪完事件全过程，并听完王子奇的控诉后，铁口直断：“小七，放平心态，贵人多忘事是很正常的。”

徐晓柒想起那同样没了下文的老张升职记，一时焦虑拉满。

不行，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早上，徐晓柒专程起了个大早，她不到七点就冲到了公司，却不走正门，而是狗狗祟祟绕从地下车库进的大飞规定，工时是从进公司开始计，你要七点到，那你下午三点就可以下班，且最迟三点半必须下班。

走正门的话，过闸机那一刻就会开始计工时。只有从地下停车场进，才是自行打卡上班。

徐晓柒在裴行舟的停车位附近找了根厚柱子，缩在后面，之后便开始阴暗地蹲守。

“怎么还没到啊……不会是王爷的情报有误吧。”

王爷是不会错的，至少在八卦战线上。

早上八点四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出现在了徐晓柒的视线前方。

徐晓柒一个机灵。她把正在用来写小说的手机收回兜里，站起来，舒缓片刻，然后鼓起勇气，朝后车座走去：“裴总，我……”

“徐小姐？”

抱着一摞文件下来的司机“钱师傅”小钱看到徐晓柒，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呃，我今天蹭了车过来……”徐晓柒张口结舌了半天，半天也没见到后车座下来人，“裴总不在车上吗？”

“裴总早就到公司了，他昨天住附近的公寓，自己走过来的。我是来给他送东西的。”小钱说。

该死的，忘了他是个有钱人了！

大意了，没有闪！

热情的小钱还打算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话裴行舟这个地下停车库信号贼好，能畅接电话不说，甚至还能连 5G。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吗？可是……喂？喂？？”

小钱挂了电话，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催催催，可我还要上楼啊！”

徐晓柒见他这样为难，试探性地自告奋勇：“要不我帮你送文件吧？”

“那敢情好！徐小姐是裴总的好朋友，你出马我放心！”小钱高兴了，“赵秘那里催我急事，我得马上赶去会场一趟，辛苦徐小姐帮我把这些文件送到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