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感觉,像是蛞蝓一样,慢慢地经由他的视线舔过沈砚的脸颊、眼睛、嘴唇。
几近让人毛骨悚然。
阴冷湿腻、森然病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表现给盲人状态下的沈砚的。
他肯定没有想到沈砚能够完全看见他的神态,所以这时候,他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温柔和善,他说:“对不起。我只是要送你回家。你现在看不见,不方便行走。”
沈砚继续假装对此一无所知,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那种阴湿冰冷的眼神,经常会被沈砚察觉到。一旦沈砚要转头过去看他,却又消失不见。一路无话,傅靳年显得异常安静。
这种安静于傅靳年这位惯会伪装亲切的人来说异常诡谲,毕竟很多次,傅靳年在沈砚面前都显得话多。如果是真的失明的沈砚,会认为这只不过是被拒绝而产生的沮丧而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