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宁冷冷警告其他大夫,"宫里无论哪个人,无论伤得多重,你们只有医得了三个字。"

太监们似乎早已习惯,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将死人拖出去,再将地板擦洗干净,最后鱼贯而出,那速度快得仿佛只是一场梦。

剩下的大夫一个个双腿发软。

早听说女帝残暴狠戾,喜怒阴晴不定,他们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能够把人医好,他们这辈子荣华富贵也就少不了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医不好的后果就是死。

早知道他们就不来了,还图什么荣华富贵。

又一个大夫颤巍巍的上前,他想搭住夜景寒的脉搏,夜景寒怒瞪过去。

大夫全身瑟缩了一下。

好强的气场。

这个男人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有这么强的压迫力。

他们再蠢也明白,这个男人气质高贵,不容亵渎,怎么都不是普通人。

若是平时,他断然不敢给他搭脉问诊。

可现在……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搭脉。

搭完脉,他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他……他伤得实在太重了,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断……断不可能再……"

"拉出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既然治不好,揭什么皇榜,浪费时间。"

剩下的几个人抖成一团。

搭完脉后,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跪下。

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斩。

眼下只剩下顾初暖一人。

顾初暖提着药箱上前搭脉。

好家伙。

这伤势都堪比肖雨轩了吧。

尤其是这内伤,五脏六腑几乎都被震碎了。

不知道是谁用深厚的内力帮他延续性命,否则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四目相对间,他看到夜景寒身子微微一僵,瞳孔微微眯了一下。

显然是认出了她。

没认出她还好。

认出了她,夜景寒手脚并用挣扎,被铁链锁住的手腕鲜血淋漓而出。

顾初暖从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上可以看出。

他挣扎过不少次。

磨得手腕上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只是没有掠影那般厉害。

"如果你也治不了,那你跟他们一起见阎王吧。"百宁冷声道。

"治得了,就是伤得太重,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多久?"

顾初暖沉吟了一下,"能下床的话,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

她不是在说谎。

依着夜景寒的伤势,一个月能下得了床都是逆天了。

"太久了。三天,三天让他下床。"

"那你把我脑袋也砍下来吧。"顾初暖摊手,浑然没有像其他大夫一样贪生怕死。

边上的太监听得替她捏把汗。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可是在皇宫,百宁大人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脑袋搬家,她居然还敢这般放肆。

果然,百宁冰冷的眸子眯了起来,审视顾初暖。

顾初暖大大方方的让她审视。

"你最好想清楚了,砍我脑袋容易,但把我脑袋砍了,这世上也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七天。&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