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从哪变出来?的。”
她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说话软乎乎的,用舌尖抵着转到腮帮子?的另一侧。似乎完全没将他当成外人,灵巧粉嫩的舌尖在唇瓣间一闪而?过,“你该不会是田螺先生吧?”
湿亮的晶色晃得贺问洲神色微敛,克制地移开视线。
贺问洲从容关?了火,语气?淡淡地接梗,“田螺先生变不出这些,恐怕只?有超市先生才可以。”
舒怀瑾抿着唇偷笑。
见旁边的蒸烤箱里还有牛奶炖雪燕和紫薯糕,她掀开锅盖,手?肘半撑在台面?,笑吟吟阻挡了贺问洲的去路。
三?明治做好后,贺问洲拿长柄餐刀切了个小口,摆上了几粒清洗干净的蓝莓。
清洗平底锅的必经之路被她占据,贺问洲没办法,只?能抬眸看她,“怎么?,给你干活还?要被为难,你这专招黑奴?”
眼前的小姑娘算是将恃宠而骄四个字贯彻到底,理直气?壮地应:“不一样?。”
贺问洲好整以暇,想听听她又要说出什么?歪理来?,“哪不一样??都是被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压榨。”
“黑奴多半是被拐骗来?的。”她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一息,“贺先生是自愿的。”
千里迢迢也要赶回来?,为她洗手?作?羹汤,说出去恐怕连舒宴清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绑架的程度。这可是公认生性淡漠的贺问洲,快被她调成居家人夫了:)
贺问洲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默认了她话语里的打趣,视线微微下移,见赤着脚踩在地面?,眉心倏地拧下。
“你拖鞋呢?”他喉结滚了下,“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把自己冻病,去把拖鞋穿上。”
舒怀瑾垂眸看过去。上周她和郑意逛精品店的时候,一人买了瓶日落黄的指甲油,把十?个脚趾头全涂上了。这个颜色比之前的车厘子?红好看,夏天穿凉鞋配超短裤拍照,绝对很有明媚的氛围感。
就?是不知道贺问洲能不能欣赏她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