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贺问洲沉下脸色,唤她全?名。
“舒怀瑾。”
他还未发作,她倒先委屈起来,努着嘴,“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感冒嘛,反正一年到头总要生几?次病,没关系的。”
小狐狸招数稀奇古怪,将?自?己放到弱势地位,反复磋磨他的耐性,他只能将?底线一退再退,任由她把着缰绳,心甘情愿地迁就她。
就她这驯男人的本事,想追谁拿不下来。
贺问洲觉得自?己很可笑,却也仅限于停留在知道?自?己可笑但无力抽身的层面。
总不能大半夜真将?人丢在半路上。
就当?是最后一次。
他如此宽慰自?己。
今夜过后,她的目光便?不会再停留于自?己身上。
贺问洲冷静地自?上而下解开衬衣纽扣,见她一瞬不瞬锁紧自?己的喉结,被她注视的那处凸棱感受到了被太阳炙烤般的灼意。
他滚了下喉结,声线带着哑重,“闭上眼睛。”
好涩……好欲。
不论是那双过分修长劲瘦的手,还是轮廓锋挺的侧颜,无一不在散发浓烈的荷尔蒙张力。
要不是偷看被抓了现形,她甚至想手机偷拍。
“噢。”舒怀瑾嘴上乖甜,阖上双眸后,悄悄半睁开一只眼睛。
贺问洲动?作迅速,披上外套隔绝了她的视线。不过舒怀瑾还是发现了惊喜他的腹肌是整整八块。
据说腹肌的块数是由基因决定的,主要看腹直肌上的键划数量。有的人是六块,有的人是八块。
跟开盲盒一样。
舒怀瑾开到了隐藏款。
“先把发根擦干。”贺问洲提醒,“最后才擦发尾。座椅加热给你打开了。”
养女儿也不见得有这么费劲。
衬衣残留着他的体温,舒怀瑾指尖触及时,绕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染上漫天绯色。
从学校宿舍到公寓的距离并不远,舒怀瑾安静地擦着头发,一想到刚才的提议成了真,心头的小鹿就撞得厉害。
她发现自?己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喜欢他永远干燥温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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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问洲将?她送到公寓门?口?便?离开了。
连客厅都没踏入。
像是在避嫌。
舒怀瑾将?她的衬衣丢进洗衣机里,仔仔细细地洗干净后叠好。衬衣的味道?从他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而她用的洗发水则是与之?截然不同?的薰衣草香气,两者混杂后的味道?竟意外香甜。
她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香味。
送出去?的卡皮巴拉要回来后,下一步的计划她还没有想好。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有人在偷偷跟踪她。
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侦探团队,相机镜头用的都是顶好的长焦。行动?轨迹十分隐秘。圈子里资产难以分割的富太太常用此手段来调查丈夫婚内出轨的证据,以便?后续打离婚官司。
能用这种办法的,不是程煜就是舒宴清。
[我嘞个清汤大老爷,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派人跟踪你?]
很好,程煜这喊冤的架势百分百排除了嫌疑,剩下的就只有舒宴清了。
舒怀瑾琢磨了好几?天,改为从贺问洲这试探:[你不会把我跟你讨论江承影的事告诉我哥了吧?他竟然派人跟踪我!好过分!]
贺问洲直到晚上才回她的消息。
只字未提衬衣的事。
[我没告诉他]
好谨慎的回答。
从他这里套不出消息,舒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