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饶是如此,舒家距离京北顶层豪门圈子仍旧远之又远。
她忍不住定睛多看了几秒,车身停稳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阔领大衣下摆随着马丁靴落定在暴雪中摇曳。
男人身形挺拔,即便只是一个轮廓模糊的背影,也难掩浑身温雅贵重的气质。
舒怀瑾很少见周身气场这样特别的人,出于好奇,视线频频往他所在的方向探。
他低眸接了个电话,露出来的指骨劲瘦分明,嗓音是偏大提琴的隽沉。
“我到楼下了。”
“你那乌烟瘴气的,谁愿意上来?”
总共就这么两句,舒怀瑾还想听,他已然挂断。看来是个寡言少语的。
贺问洲的确不愿意过去,进了包厢免不了被人一通奉承。不过是对他有所忌惮和仰仗的人罢了,自是懒得分神处理。
他支着腿在大厦前等人,肩侧落了层浮白,深邃眉眼透着疏离的冷意,见不远处那小姑娘盯着他看了半晌,正欲点烟拢火的手微顿。
平心而论,小姑娘身高并不低,打眼扫过去都得有一米六五,但耐不住那一双麋鹿般清澈灵动的眸子,给人不谙世事的初印象。
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贺问洲反倒无端生出几分罪恶感。即便两人素不相识,他也远过了要人督导的年纪,身居高位,鲜少有人用直白但僭越的目光直视他。
贺问洲视线抬扫过去,只一眼便足以让人心头犯怵,但他声色难得掐得温柔,“抽烟致癌,小朋友,别学坏了。”
自他转过身时,舒怀瑾黏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这人不仅侧颜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间亦格外优雅,像漫步在伦敦街头时所感受的庄重肃穆。
不过他叫她小朋友,舒怀瑾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