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蔓和她?年纪相仿, 比她?小一岁,高中毕业后就成了北漂,最初在舒宴清旗下的传媒公司给艺人?做助手,她?性子活泼,没什么?心计,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的全是脏活累活。
舒怀瑾好几次在公司见到她?,觉得投缘,便把她?挖了过来,给她?提了三倍薪,外加年终奖、帮她?看好地段租房子。
两人?磨合了几个月,关系渐渐亲近。
“今年这雪是不是下得早了点?”舒怀瑾拢了拢长绒披肩,在岳蔓替她?拉开车门后,矮身上了车。
岳蔓大致清点了下必备的行李箱,手脚麻利地跟了上来,“网上说今年是什么?几十年难遇的寒潮,是京北近些年最冷的冬天!”
忙碌起?来专注自身的时?候,对时?间?的流逝没什么?实感。
京北的四季同?其他城市相比,更为厚重,一枯一荣,便是一年。
舒怀瑾有些恍然?地想,这样的冬天,她?似乎不知不觉间?独自历了两轮。
“怀瑾姐,京北以前也经?常下雪吗?”岳蔓的声音将她?短暂沉湎的思绪倏地拉回?,舒怀瑾看青砖白瓦的覆雪,微笑着摇摇头,“不算特别频繁,而且都是小雪,几个小时?就没了。像这样的暴雪挺稀有的,上一次还是在前年。”
岳蔓是在偏南的沿海一带长大的姑娘,看这些东西格外稀奇,捧着脸,“暴雪啊?那?肯定很漂亮。”
舒怀瑾不知怎地,想起?她?和贺问洲初次见面的那?个暴雪夜。
他随意站着,侧脸轮廓比清雪还要隽冷,只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岳蔓思维跳脱,上一秒还在欣赏雪景,下一秒就已翻出了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决赛安排流程,“待会我们落地后,先坐舒总安排的车去酒店,晚上入住,要是觉得疲惫的话,可以去隔壁酒店泡温泉。明天修整一天调整状态,晚上九点再跟管弦乐团的老师合一下曲子,我们这两天的任务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正式比赛在后天,通过各轮厮杀剩下的入围选手仅剩下三名,将决出最后的胜负。
另外两位选手,一位来自奥地利,一位来自伦敦,实力不容小觑。
舒怀瑾微微一顿,回?过神来,“温泉我不去泡了,你去吧,打算留在房间?里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