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恳闻言笑,还未说话, 郭厚就道:“秦老弟,放心看,讲的是?我爹如何将一个日挣几十文?的砖窑发?展到今日的。”

有?郭厚此话,秦劲就放了心。

原来是?富一代?的发?家史?。

想到郭员外?的臭脾气, 他不由起了好奇心,这个总爱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当年是?如何发?家的?

郭信恳见秦劲低头, 要认真细读的模样,便将视线转向了周康宁。

怕过不了县学的岁考,从十一月下旬开始,他就老老实实的读书, 再没有?到秦家来。

一个多月未见,他可太想宁哥儿了。

嗯……宁哥儿今日的发?绳真好看!

以往宁哥儿只在私底下臭美, 有?外?人在时,他的发?绳就没鲜亮过, 一年到头都是?一条不起眼的发?绳绑着高马尾,极为单调。

可今日宁哥儿的高马尾上绑着一根湖蓝色的发?绳,那发?绳自额头绕过,眉心处还有?一个木珠子?,瞧着颇为亮眼。

他看得心动。

同时有?些遗憾。

木珠子?虽好,可他上次送的和田玉平安扣更好,要是?这发?绳上缀着的是?那枚平安扣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心间盘桓了许久,最终,午饭后,当周康宁拿着窝窝头去喂大壮、小壮时,他忍不住凑过去,将心中的念头说了。

“宁哥儿,何不换成那枚白玉平安扣?定然极美。”

周康宁:“……”

他掰窝窝头的动作顿住。

心中有?些异样。

这是?郭小公子?头一次说有?些暧昧的言语之前那些表明心意的不算。

而郭信恳见周康宁不说话,顿时有?些慌。

该不会生?气了吧?

他忙道歉:“是?我孟浪了,你就当没听到,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他语气有?些急,神色也慌。

周康宁瞧向他,张口:“我只结、结巴,不聋。”

“!”

郭信恳心中大惊,这是?真生?气了啊。

他顿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抬手抽自己几巴掌。

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

欠抽!

正当他真的伸手,准备拍自己嘴巴子?好让自己长记性时,周康宁却是?展颜一笑:“逗、逗你的。”

此言一出,郭信恳愣住。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周康宁的笑脸。

宁哥儿竟然与他开起了玩笑?

宁哥儿不但不生?气,竟还和他开起了玩笑?!

这说明什?么?

一时间,他有?些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脑中也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去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见他呆住,周康宁又是?一笑,将手中的窝窝头碎块扔给了大壮小壮,而后转身就走。

“宁哥儿!”郭信恳回神,忙叫住了他。

声音有?些大。

周康宁就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郭信恳舔了舔发?干的唇瓣,与眼前人对视了几秒,见宁哥儿并没有?不耐,依旧安静的瞧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宁哥儿轻轻招手。

“你过来两步,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讲。”

“……”

周康宁歪歪头。

但还是?依他所言,往他身旁走了几步。

郭信恳也没奢望周康宁真的与他衣衫挨着衣衫,见两人隔着两尺多的距离,他就将脑袋往周康宁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我今日带来的那份随记,里面的内容不全。”

周康宁闻言睁大了眼睛,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