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芹将手伸出,靠近火焰烤了烤,顺带摸了摸固定在炉子上的铁制圆桌。

这铁桌已经暖乎乎了,柴火烧得如此旺,要不了多久,这桌面就该烫手了。

初冬,气温还未到零下。

此时用这样的炉子早了些,她?连炕都?没舍得烧呢。

但若是?到了冬季,外边寒风呼啸,冰雪连天,不敢想象到时候坐在这炉子旁有?多舒服。

而且,瞧瞧这跳动的火苗,太?喜人了。

到时候甭管是?烧水做饭还是?烘烤衣物,都?美得很!

但有?一样很不美。

那就是?价格。

“这一个?炉子,就要六两银子?”她?摸着已经有?些烫手的铁制桌面问秦劲。

秦劲正拿着木棍拨拉添柴口的小?红薯,闻言点头:“对,做工比较复杂。而且用料多。”

添柴口下边还有?一个?清灰斗,可将每日?的草木灰清出去,很是?便利。

他又道:“娘,这只是?第一个?,我给你和爹打的那个?还未完工,得过几日?才能运回来?。”

王秀芹听了这话,立马道:“花这个?钱做什么?我和你爹用不上,夜里有?炕,白日?里有?你们屋子这个?,够用了。”

秦劲闻言笑:“我爹又不来?烤火。”

“再者,大家伙儿做淀粉,手整日?冻得跟红萝卜似的,要是?有?了炉子,那也能烤烤火,还随时都?有?热水用。”

“要是?老大他们自个?儿想用,他们自个?儿掏钱打就是?了。”王秀芹皱眉道。

一个?就六两银子!

“没事,我这等于没花钱。”秦劲笑呵呵的道。

看王秀芹疑惑,就将郭厚分他一半润笔费的事说了。

二十五两子呢,而俩炉子才十二两银子。

他等于是?一文钱没花。

但二十五两银子,却是?秦兵半年?的收入。

王秀芹听完这话,心中欢喜,好大一笔银子!

但她?嘴上仍拒绝:“就算买回来?了,也烧不起,这一日?下来?得烧多少干柴?”

“无妨,过两日?就让小?圆他们上山捡柴去。”

小?事。

王秀芹看劝不动他,只得收下了这份好意。

的确,即便是?做淀粉,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忙不停的。

休息时,若是?能烤烤火,再吃根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是?烤馍片、烧花生,那的确极美。

嗯……得赶紧让小?圆小?康他们捡柴去。

顺便给他们四叔也捡一些。

很快到了中午,周延年?、郭信恳秦圆一帮人回来?了。

转悠了一上午,却一无所获。

他们连根老鼠毛都?未见到。

除了郭信恳,其?他人都?有?些郁闷。

郭信恳的目的,一多半都?在周康宁身上,因此他依旧乐呵呵的。

早上他过来?时拎着一只大公鸡,现在这只大公鸡成了盘中餐。

他赵叔很是?善解人意,炖鸡时没有?将俩大鸡腿切成块。

两个?大鸡腿,他妙叔和宁哥儿一人一个?。

午饭后,宁哥儿去喂大壮小?壮时,他凑过去,问起了上次那封信。

“你可看了?”

周康宁闻言,点了点头。

郭信恳立马笑了:“如果你喜欢看这种随记,我就去问我爹,将他进京时的所见所闻记下来?拿给你看。”

“不、不用。别误……”周康宁忙摇头。

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郭信恳打断:“不会误了我读书。我虽已去县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