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和赵丰成?亲,那他占大便宜了,五里沟的村人定然会指指点点,一个长工,直接成?了东家的继岳父。
这妥妥属于攀高枝。
蓦地,他想起刚才叶妙的话:为什么要因为不相干的人放弃自?己的幸福?
是啊,只要他娶了赵丰,那他就幸福了,生?存二字彻底威胁不了他们父子三人。
以赵丰的贤惠,对?他定然是嘘寒问暖,做饭洗衣。
瞧瞧,瞧瞧,真成?亲了,净是他得好?处了,赵丰太冲动了……
周立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响动,叶妙、赵丰父子二人应是洗刷了锅碗,正将污水倒在院门?外。
又听赵丰在喂大壮小壮。
以着赵丰的习惯,喂完大壮小壮,还得去后院喂鸡,然后清扫院子,这一通忙活之?后,赵丰才会坐下歇息。
渐渐的,院子里没动静了。
渐渐的,中午了。
秦东家以及他的宁哥儿、延年?回来了,俩孩子先去了趟灶房,不一会儿就拎着背篓进了房间,郭员外让俩孩子带了些?枣泥酥回来。
枣泥酥小巧精致,每一个都像是朵梅花,出自?醉仙居,价格昂贵。
当然,味道?对?得起价格。
“让东家也尝尝。”他对?周康宁说?道?。
“尝、尝了。”周康宁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包。”
郭员外给?他们兄弟准备了两包枣泥酥,一包放在了灶房,这一包他们父子三人吃。
周立就笑着道?:“今天尝个味儿,余下的收起来,明日再吃。”
周康宁重重应了一声,将盛着枣泥酥的油纸包重新包上,然后放到了炕旁的小桌上。
这么精致的点心,他爹可要多吃些?,用的都是好?料,可以补身子!
另一边,午饭后,秦劲和叶妙回了卧房,他得知?了赵丰的想法。
他也没想到赵丰的反应如?此激烈,见叶妙拧着眉,他不由?也皱起眉,这下子难办了。
这还怎么撮合?
不能给?周立挑明,只能等周立主动看?上赵丰?
周立一直很?有自?知?之?明,虽然现在夫子的身份偏重,可从不对?秦家的人指手画脚,只教书,只干活,时?刻记着自?己的长工身份,从不逾矩。
等周立主动看?上赵丰,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况且,周立就算看?上了,也只会藏在心中,绝不会露出一个字。
头疼。
“慢慢来,日子还长,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他只得这般说?道?。
“可阿爹的情绪不太好?。”叶妙小脸皱着,他今日补了觉,立马跑去找他阿爹。
他阿爹在给?玉米脱粒,可眼眶竟红红的,可见悄悄哭过了。
赵丰的确不太能控得住自?己的情绪。
他想装作无事发生?。
毕竟他也是刚刚对?周立心动,这心动只有一点点,抹去也无妨。
可独坐在房间中摇着脱粒机时?,他心里竟难受得厉害。
他这么一个从不多愁善感的人,这么一个快有外孙的人,也不知?怎么了,竟有些?委屈。
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
也陌生?的很?。
委屈,这种情绪离他太远了,可当他想将心间的种子一一掐灭,他就是觉得委屈。
他赵丰这辈子头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可只过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个清晨,他就要将这份心动掐灭。
可笑。
也委屈。
是他不配吗?
……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