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这些做什么,你们留着自?己使,说?起来,这亲事?太仓促了,我也没给你准备太多新被褥,这些布匹正好留给你,你拿去自?己做几床。”
谷南摆手拒绝。
“现在衣柜里的被褥已经塞不下了,我用不着。哥,你就带回去吧。”
其实,按照习俗,乡下的新娘子、新夫郎成亲时,其陪嫁都是新被子。
可他自?个儿没准备,倒是谷南新做了六床。
六床已足够了,他对这些不讲究,够用就成。
他诚心相送,且是真的用不上,谷南便没有再客气?,正好谷栋出去借牛车了,谷南便挑了些尺头?,准备带回去给自?家的俩小子做衣裳。
小子窜个子快,几乎年年都得准备新衣服。
不一会儿,谷栋牵着牛车回来了,他将收拾好的布料、喜饼、肉搬上牛车,由?他送谷南回村。
只花了一个时辰他就回来了,家里有新夫郎,他才?不会在王家留饭。
午饭后,趁着云哥儿回房睡觉,安哥儿便又?进了堂屋。
谷栋也跟了来。
堂屋里一侧是炕,衣柜,这上面放着的都是谷南的东西。
另外一侧是此次收到的各色礼品以及旁的杂物,安哥儿指着那些东西问:“明日回门,我能给妙哥儿丰叔还有二哥二嫂他们也带些尺头?吗?”
“当?然可以,我说?了,这些事?儿你做主便好。”谷栋立马道?。
安哥儿见?他应的爽快,便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要去挑合适的颜色。
“你先让我亲亲。”谷栋心痒痒,一把抱住了他。
笑这么好看,这不明摆着勾引他吗?
反正云哥儿和邓氏都睡了,他干脆搂着安哥儿回他们的新房。
挑东西是小事?,明天出发前再挑也不迟!
谷栋热情如?火,安哥儿半推半就的,真就也上了炕,与这人大白日的来了一回。
这期间他提心吊胆的,唯恐云哥儿突然喊他。
等结束后,这人还黏黏糊糊的搂着他,霸道?的将他禁锢在怀里,亲一下捏一下的,眼看这人还有再来一次的意思,他忙用手抵着他心口道?:“晚上吧,一会儿云哥儿真要醒了。”
“咱还是去挑布料吧,省得明日手忙脚乱。”
他声音哑哑的,脸颊红红的,但双眸水润,看得谷栋心里欢喜不已,立马就点头?应了他的话。
于是两人穿好衣服起身,临出门时,谷栋来到窗下的桌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抓了本蓝皮账本出来。
“光顾着高兴了,还没仔细瞧这份礼金单子,咱俩给对对。”他道?。
他将抽屉推回去,一扭头?,见?安哥儿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瞧着他,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识字?”安哥儿问。
“当?然。我可是捕头?,不识字的话,看不明白卷宗,查案时也不方?便,很容易被人糊弄。”
谷栋说?着挠挠脸,移开了视线:“不过,我没正经读过书?,是当?了衙役后跟着一个老衙役学的,不怎么会写,也只能看得懂普通的书?籍。”
“咳,我的意思是,像四书?五经这些,我只能读出来,那些句子具体?是何义?,我是搞不明白的。”
他跟秦书?礼可比不了,他的水平,也就是不影响他看卷宗、查案子。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这算是自?学吧,能学得这么好,可见?不仅脑子好,也下了苦功夫。”
安哥儿熟悉的声音响起,里面竟还含着明显的赞叹。
谷栋一愣,忙看向他,见?他脸上的确挂着敬佩,下意识道?:“我和秦书?礼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