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人今日往屋子里跑了?好几趟,最后还拎了?两背篓银钱过来,于是初上牛车时的紧张、害羞全被冲淡了?。
但此刻以?及接下来……
脸烧的厉害,他已?经?品不出鸡肉的滋味了?。
好在谷栋瞧出了?他的不自?在,收回视线道:“你快吃,要凉了?,我数完就将家里的存银拿出来。”
说罢,大手扒拉了?一下桌面上的铜板,一副真?的要认真?数钱的样子。
安哥儿松了?口气,低头继续吃饭。
谷栋数的很慢,很慢很慢,还一连数了?三遍,直到大碗里的板栗烧鸡还有米饭都快见底了?,他这才开口道:“桌子上的这些一共是四贯三百二十文。”
“前面还有六十七个五两的银锭,三十三贯铜钱。”安哥儿咽下口中的米饭道。
“那一共是三百七十二两。”谷栋心中一算,很快有了?答案,并道:“银锭存起来,铜板留着日常的花销。”
“……”
三十七贯,这么多银钱,竟然留作日常的花销?
而且,光礼金就收了?这么多……
安哥儿又夹了?个板栗,有些机械的嚼着,他被震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谷栋一眼便?瞧出他在想什么,笑着拍了?拍那些铜钱:“一般人家办酒,大多是亏的,但我好歹是捕头,咱们摆喜宴肯定亏不了?。”
他手下光是衙役就有一百多人。
再加上其他小吏,还有一些与他相识的商户,另有上头那些正经?官员,这加起来就得有三百多人。
礼金只收了?三百多两,这还是他不贪不收重礼的缘由。
他要是稍微贪些,给那些商户暗示一下,那这礼金还能翻倍。
“你只管安心收着,这是咱应得的,其中不少人的人情咱们将来是要还回去的。”他又道。
听得这话,安哥儿被震到麻木的心这才好了?些。
的确,人情往来,将来是要还回去的。
这时,谷栋从椅子上起身,几步来到炕尾打开那里的红木衣柜。
他从衣柜里下面抱出了?一个三尺高两尺宽的箱子,将箱子搁到桌子上,他拍拍箱子道:“这便?是咱家的存银了?,共有一千两。”
“多少?!”
安哥儿惊呼出声,吓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了?,黑漆漆的眸子睁得溜圆。
“我好歹当了?十年衙役,其中五年是捕头,而且我不酗酒不好色,除了?逢年过节送点?礼,日常没有大的花销,攒下这些家当实属正常。”
普通衙役明面上分?到的银两,一年下来能有个二三十两。
捕头的则是二三百两。
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全看运气了?,若是碰到的案子多些,那就能拿的多些。
最多的一次,他暗地里拿到了?一百多两。
此次成亲花了?不少钱,不然共有一千二百两的。
谷栋打开箱子,里面的银锭露了?出来。
和他之前送给安哥儿的那对一模一样,五两一个,胖嘟嘟的,之前只有两个就让安哥儿震了?一下,这会儿几十个摆在眼前,被烛光一照,皆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当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最下面是七张银票,一张一百两,上面的是六十个元宝。以?后这些就交给你放着。”谷栋又道。
安哥儿:“……”
他暗暗掐了?下手心,这才稳住摇荡的心神。
可瞧着那些银元宝,他还是失语,这可是一千两!
要知道在与朱二红断亲前,他手中没有一个铜板,朱二红防他跟防贼似的。
成亲前,秦劲给他结了?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