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傍晚才回来,在朱二红家待了一下午!
“断了一半。与秦书礼断了,与朱二红没断。”赵丰道。
严祥觉得朱二红虽偏心,但好歹将?秦书达拉扯大了,没看安哥儿?都没和朱二红断亲吗?朱二红待秦书达还是要比安哥儿?好的。
再者,真断亲了,对秦书达也不好,大晋以孝道治天?下,朱二红可是秦书达的亲娘,朱二红完全可以去县衙告秦书达不孝。
朱二红对秦书达谈不上虐待,那绝对一告一个准。
为了秦书达好,严祥不允许断亲。
至于秦书礼,虽说这几年秦书达是沾了秦书礼的光挣了些银钱,可当年秦书礼要读书,秦书达和安哥儿?一样,当牛做马的干各种活计,秦书礼能安稳坐在私塾里,那绝对有秦书达的功劳。
互不亏欠,那这亲就?断了吧。
反正只是兄弟,谈不上孝不孝。
“村长的话有理。”听完赵丰的解释,秦劲轻轻点头。
他支持严祥的决定。
以朱二红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出去县衙告状的事儿?。
唉。
秦书达和安哥儿?也太倒霉了,竟碰到?这样一对极品。
翌日,安哥儿?照常来做工。
没了秦书达的那份收入,朱二红对安哥儿?的这份工很是重视,一日十八文?,一个月便是五百四十文?,这个数字比从秦书达手里拿到?的还多呢。
对于断亲一事,安哥儿?没有多言,但他的情绪比前些天?更?低落,也更?不爱说话。
叶妙有些心疼,安哥儿?多好的人,不该承受这些。
腊八这日,晚间,待上了炕,叶妙没有如往常那般往秦劲怀里扑,他皱着小脸道:“劲哥,要不你去找谷哥说说吧?安哥儿?一日比一日消沉,太可怜了。”
秦劲脱了大棉袄,正准备往被窝里躺,闻言有些诧异:“有朱二红秦书礼在,谷哥不会?同意的。”
“安哥儿?能拿捏这两人的。”说着,他抓住了秦劲的手,摇晃着道:“甭管成不成,你去说一下嘛,我实在是不忍看安哥儿?这个样子?。”
“……好好好。”秦劲只得应下。
正好,今日是腊八,他摆摊时碰到?谷南了。
谷南回娘家了,但中午收摊时没见着谷南从城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留宿娘家了。
若是没留宿,那明日下午他去王家走一趟。
腊月初九,天?气极好,大集上的人多了些,中午,秦劲正要收摊,谷南推着儿?童推车从城里出来了,儿?童推车上坐着云哥儿?。
他有些意外,怎么又把云哥儿?带回去了?
对着谷南招了招手,他让秦文?等他片刻,而后?他与谷南移步,确认秦文?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便开口将?安哥儿?的情况说了。
谷南是见过安哥儿?的,安哥儿?去过他夫家买豌豆,他对安哥儿?印象很深。
一是因?为安哥儿?的相貌,二是因?为安哥儿?的确干活麻溜,扛麻袋时力气不输他男人。
只是,安哥儿?的家人……
说实话,他一个外人听着都生?气!
“那朱二红秦书礼一心想让安哥儿?攀高枝,岂能让他们如意。”他皱眉道。
“嗯……或许,他们会?怕栋哥?”秦劲道。
谷南没有言语,思忖好一会?儿?,才道:“我明日去你家买点吃食。”
唉。
他那个兄弟,实在是不会?照顾孩子?,他为了让云哥儿?能与他多处处,就?硬着心肠一个月都没回娘家。
昨日腊八,他实在忍不住,就?一个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