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还包着一层盈盈的水壳,鼻头红彤彤一片,看起来十分可怜。
季宴礼帮她抹掉眼泪,又说了一遍:“不是你以为的别人,自始至终,都是我。”
当初这事,都是因为他太自私,太渴切,太想要她,全然出自他的私心。
尤其在那次阴差阳错尝过她味道之后,压抑的欲望就再也控制不住,明知道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他却仍旧放任了自己的欲望,选择了最不堪的那一条。
这件事他本不打算告诉她,本想要瞒她一辈子,因为知道这事办的不地道,若是见光必然是轩然大波。
他承担不起一点点失去她的风险。
但眼下,给她带来的阴影和伤害这样大,他完全没办法看她这样痛苦自责。
本就是他的错。
“对不起。”季宴礼望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歉疚,声音又沉又哑。
余笙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呆怔,逐渐变成一种惨然,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终于开口:“...我不需要你用谎言来让我好受一点。”
她不需要他善意的谎言,那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季宴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也希望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这样,也许还没有现在的状况糟糕。
他没说话,只起身走进衣帽间,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条领带。
余笙盯着他手里的那条领带,脑子一瞬间闪过什么,她动了动嘴唇,看他重新在床边坐下。
“还记得吗?”
季宴礼双手握住领带两端,将那条领带覆到余笙眼睛上,在她脑后打了个结:“虽然看不到,但你听过我的声音,摸过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