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打圆场。
台阶已经递到门前,林儒洲也顺势走了下来,笑着说道:“刚刚是真的没注意,最近事情有点太多了...这样,我敬季先生一杯,算做赔罪。”
他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还翻转了杯子,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诚意。
季宴礼依旧靠坐在原地,平静地抬了下眼皮,他吐出一口烟,望过去的目光漆黑如墨,眼神似笑非笑,眸底是上位者特有的冷淡与漠然:“林导言重了,林导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明智,也最看得清形势的一位。”
这话听着是在夸林儒洲,实际也确实是在夸他识时务,懂进退。
但这话停在林儒洲耳朵里,却是全然的侮辱,完全是恶霸的行径。
他心里窝着火,当着众人的面却什么话也不能说,还得赔笑。
酒席继续,林儒洲唯一能报复季宴礼的就是对余笙加倍体贴。
他才是余笙名正言顺的丈夫,他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不管季宴礼有多大的权势,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阿笙,尝尝这个。”
余笙看着碗里又多出的丸子,有些不安的攥了攥筷子。
她的碗已经快要被堆满了,林儒洲还在不停往她碗里夹菜,更让她感觉不安的,是对面男人的视线。
季宴礼根本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靠在那里,搭着腿,虽然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边的人聊天,然而他的视线迷离着青白的烟雾,始终落在她的这个方向。
男人的表情很淡,其他人分辨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在看,还是只是无意识将视线放在这边,但余笙却是真切的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烫得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四肢。
心跳快到她根本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有耳朵里那震耳欲聋的砰跳声。
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分辨林儒洲的异常,只能勉强维持住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