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她甚至觉得他眼里那烛火,在她心里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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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到?大?殿有一段距离,栗夏指引着F领了三炷免费清香。尽管下雨,殿门?外的香炉香火依然很旺,厚重缭绕的香卷在雨雾里,朦朦胧胧。他撑着伞,栗夏走在他右侧。
余光里,伞柄是木质的,他骨节清晰的手?握着,小臂支在她身侧。他其实走得不快,一直在配合她的步伐。但栗夏以?前习惯了?和朋友手?挽手?肩挤肩地打伞,此刻和F并肩走着,一个步调不一致,或是脚下不稳,她就会擦碰到?他的手?臂,衣角。
那衣角不是棉质的,对?她来说,像火柴砂纸。栗夏干脆抱起手?臂来,两人中间便隔出银河。
雨就无?声地落在她礼貌和坚持分寸的这半边肩膀。
好在是夏天,不大?冰凉,她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F走。脚步虚虚绵绵的,踩下去的每一步,她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心跳,适应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