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聊古典文艺学,中西方电影历史……
慢慢地她也对其有所改观,觉得他是有些真才实学,也是真心欣赏艺术。
于是她使了点儿小手段让这男人死心塌地认为,她拍这电影并不是对初恋还有念想,而是纯粹为了拍出最有灵气的作品,纯粹为了艺术创作。
并非自夸,她是很清楚自己对某一类型男人到底有多大吸引力的,后来如愿拿到来自原家的投资,便是最好证明。
不过她不清楚,所谓吸引和欣赏,都抵不过一条使其初期投资失败的丑闻。
最后打来电话的是冯淑秀。
冯淑秀没有安慰也没有嘲讽,只简简单单给她指了最后一条路,“岑家已经给邹家放话,永远不想看见你出现在帝都,你处理好剩下的烂摊子就出国吧,不要再回来了。”
李文音闭了闭眼。
那一瞬间,她想起很多旧事。
想起小时候看见季明舒穿着漂亮小裙子和她的伯伯伯母撒娇;
想起念初中时班上男生私底下议论季明舒有多漂亮;
想起自己请同学们吃饭唱歌,好不容易有一次像样的生日,转眼大家就都在议论季明舒生日去参加了巴黎的克利翁名媛舞会……
很多很多年里,她站在离季明舒最近的地方,却隔着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只有和岑森交往的那三个月,她才从潜意识里真正觉得,自己和季明舒站在了同一根起跑线上。
那是她最怀念的时光。
李文音离开了,在发布道歉公告,宣布电影拍摄停止后,无限期地离开了。
可就如蒋纯所言,绿茶者,恒婊之。李文音离开发个停拍公告还要在最后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无法将之付诸纸上,跃于屏前,是我之憾。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我最为怀念的时光。”
原本粉丝还都在可怜李文音运气差,可她自己忽然将出书搁置和电影停拍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得不使人多想:这些该不会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