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的声音带着山林特?有的回?音,像是一根细小的针刺进了池蔚的脑中。不疼,却格外叫人清醒。
池蔚去摘另外一只红线木牌的手微妙地顿在那个伸手的动?作上。指尖触碰到了潮湿冰冷的触感。
“我们认识的时候,刘术已经死?过两年了。”他慢慢开口,转过身紧盯着他问:“那么你是什么时候亲眼看?到刘术死?了的呢?”
“是过了两次赌局,还是说……这两年一直留在这个山村?”
“你压根就不是和我们同一批的赌客。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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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板外那毛骨悚然的呼喊声才消失。
黄薇薇松了口气,扭过头。
飘飘像根木头一样戳在地面上,面对着门板,一动?不动?。
黄薇薇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陆飘飘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吭声。
两人回?到床边坐下,心神不定地等着韩秋池他们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了。透过肮脏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
陆飘飘收回?视线:“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要不去看?看??”
黄薇薇侧耳听?了会儿,外面确实没有什么声音,于是点了点头。
飘飘伸手取下门闩,谨慎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外面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哐当”一声,她将手里的门闩丢到地上,拉开了整扇门。
院子里十分昏暗,边墙的轮廓模糊在同样黯淡的天际。石桌石凳静静地安置在院子中央。水井口旁,系着麻绳的木桶里还剩下半桶水,被晕成了黎黑。
黄薇薇弯腰低头,从地上拾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碎布片,绿底上染着艳俗的花色。
她把布料在手里攥了攥,抬起头,这才看?见陆飘飘已经往前走了。
她正站在堂屋门口往里看?。黄薇薇想起叶楚说的“不要去堂屋”的警告,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