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高中生，脸上涂脂抹粉, 披散着头?发?, 此时正颤抖着指着池蔚。

油灯转了一圈, 被.干瘦的中年人搁在了一旁的小木桌上。

夜风还在从窗外灌进来, 玻璃窗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灯烛的火焰将?他们漆黑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糊着的旧报纸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段志明。”半晌, 那看上去精明市侩的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没猜错的话，我们已经都通过?了梦境通道，这是方块七赌局，对吧？”

虽然?是疑问的话, 但?他的语气?里却是全然?的笃定。

池蔚说：“是。”

他抽到的牌, 的确是方块七。

他的目光落在自称段志泽的男人身边。刚才?光线晃动很难看清楚，现在他才?发?现那里竟然?还蜷缩着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孩子, 十七八岁的模样，瘦得像排骨。

“这位是？”他问。

“阿金。”段志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抬头?，老这么窝囊，真给我丢脸！”

池蔚的心脏一顿，他的眼睛几乎是紧紧地盯着少年削瘦的肩胛骨和?那截后脖颈。一种想都不敢想的猜测渐渐浮了上来。

“阿金？”他看着那慢慢抬头?的少年，话却是对段志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