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总会醒在一座墓碑前。
阳光刺目,大漠的黄沙淹没手足。肺叶里似乎还残留着海水的咸腥,而鼻腔里已经满是飞扬的沙砾尘土。
他独自一人倚靠在那断壁残垣旁,似乎有千年的孤寂压在肩头积在心底,让他动弹不得。
而这样的梦做了好多次,终于有一天,他用尽所有力气,扶着那墙壁站了起来,沾染了满手灰尘。
他慢慢转身,看清了那墙壁上的字。下一秒,眼前白光骤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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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黑暗让人格外敏感,才会在这种时候联想到缠绕自己足足几个月的噩梦。
池蔚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来漫无边际的思绪,弯腰把怀里的少年抱了起来。
站起来时没注意,脑袋“咚”地一声磕到了低矮的天花板。
“嘶……”池蔚一条手臂环过他的肩膀,一只手托着他的膝弯,没法去捂脑袋,等了半晌才缓过来。
水已经漫到了脚踝。池蔚站在楼梯口,先伸过去一条腿去探路,然后才迈步,就这样一步步地沿着楼梯往上面走。
楼梯修的跟地道差不了多少,爬不了几阶就撞了墙,得往左右折一下,才能继续向上,整个过程走得人胸闷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