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原来也是?……已死之人。”
此话一出, 殷情?首先炸了。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咒我??”她气急, 拿手指着老头鼻子。不怪她应激,进入赌局后最?听不得这些死啊活啊,这么长时间?又没有头绪,心里早就?受不了了。
老头掀起眼皮慢吞吞地看她一眼,豁牙的嘴吐出一串话。
“十年前?你死在车祸里,公交车撞护栏,从几十米高的桥上直接掉了下来。”
“不,不可能。”殷情?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跌倒。马志奇从后面伸手扶住了她。
梁意轻嗤一声,狭长的眼睛紧紧盯住老头,“那我?呢?”
“你倒是?说?说?我?死没死呀?”
老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尚存人世之人,混迹在活死人堆里,尸气早晚入体,寿命也不长。”
“……”梁意不说?话,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单璐。
单璐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问,“那我?……也死了?”
老头诡异地提了提唇角,“煤油灯,马路牙,蜡烛芯。”
说?完他就?闭紧嘴,再也不肯说?话了。几人无法,只能先行退至灵堂外面。
“这老头神神叨叨的,说?话不可信。”马志奇低声说?。他有些焦躁,频频低头观察殷情?的脸色。
“我?倒不觉得。”梁意说?,“我?们进入赌局这么久,难道只有王草一个死去的?这合理?吗?”
她眼神轻飘飘地落到马志奇身?后的殷情?身?上,薄唇轻启,“怪不得这么多天你什么也没发现,你就?是?赌局用来监视我?们的‘仿生人’,对?吧?”
殷情?只管重复,“不可能,这不可能……”
单璐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单单是?因为被人说?已经死过了才会如?此神情?恍惚。
“她有个妹妹,十年前?,确实死在了公交车上。”马志奇低声替她解释,“她们姐妹俩一起坐的车,车在高架桥上为了躲避一辆失控的小轿车,冲破护栏掉了下来,她妹妹当时还有意识,从车窗往外爬,企图求救,结果被飞驰而来的一辆摩托车给碾死了。她当时昏迷了过去,反而躲过一劫,侥幸活了下来。”
“但是??”
“但是?,这都?是?外面发生的事情?。”梁意说?。
“死的明明是?她妹妹,这老头多半是?唬我?们。”马志奇说?。
“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她妹妹?”梁意说?,“她跟你说?的?”她食指一挑,掠过殷情?,点了点,嗤笑,“她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例如?我?就?不会相信,从几十米高的高架桥上摔下的公交车里,还会有存活的可能,这个活下去的还偏偏是?她。”
“你是?说??”单璐望向梁意。他明白梁意没说?出口的话。如?果说?殷情?并不是?活人,而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和她妹妹一同?死在车祸里的幽魂……又或者说?,她口中的“妹妹”,其实就?是?她本人……
无论如?何,那老头的一番话成功地让大家对?殷情?的疑惧急剧上升。单璐和梁意警惕地打量着她,悄悄和她拉开了距离,只有马志奇还站在她旁边,企图去安抚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渐垂的夜色宛如?浓稠的汁水将整座山村浸没,村落的另一头,一座院落前?。
“没什么好聊的。”许久之后,沈莞慢慢地回过头。他的脖颈尤为僵硬,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深处透出一星捉摸不透的亮光。“我们之间还有关?系吗?”
池蔚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指尖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