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切结束后已经过了?正午,池蔚只来得及回去换了?身?衣服,吃了?点东西,然后就跟着警车回了公安局。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案子了?,办公室里气压极低,只有翻卷宗和接打电话的声音。下午五点,所有人去会议室开案情研讨会。
二十多年前?的办案手段极其有限,没有监控,案发时又是深夜,找不到?目击者,凶手也很?聪明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能靠摸排走访,短时间内应该是破案无望。
池蔚手里一边翻看着?受害者们的个人信息,一边悄悄地用笔记了?下来。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四月初,死者是一名初中生,父母都是工厂里的工人,他是在从学校回小区的路上遇害的,尸体?被高?高?地吊在一棵大树上,第二天就被发现了?。
第二起案子发生在两?天后,死者是一名同样住在这栋小区里的白领,案发时时她正在公司加班,是在茶水架冲咖啡时遇害的。
第三起案子在四月中旬,死者是民?安小区保安室的保安,身?强体?壮,为人粗鲁,趋炎附势,平日里总喜欢调戏小区里的女业主,多次投诉也没有用。他的尸体?被肢解了?,塞到?了?隔壁一家超市的冰柜里,因此?过了?十几天才被人发现。
第四起案子就是卖馄饨的老人了?。她的头颅被干净利落地割掉,尸体?上没有多余的伤痕。因为口袋里没有任何关于个人的信息,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能联系到?她的家人。
民?安小区所属的东英区连续几年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性质恶劣的案子,这一朝就发生了?四件,很?难让人不焦头烂额。
池蔚在纸上写下这几起案子的共同点:一、都发生在深夜,受害都是孤身?一人,都没有目击证人。二、在杀死死者后凶手都挖出?了?死者的眼睛和心脏。三、除了?那个老婆婆还未确定,其余几名死者都住在这座小区里。
开完会,池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习惯性地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眼球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凑近了?,扒开下眼睑仔细检查,却又什么也没有。难道?是看错了??
他擦干手,走了?出?去。
走廊上烟熏火燎,有人在窗边抽烟。这种老式办公楼的空气极不流通,一点味道?能传遍整栋楼。他走过去是发现那人是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也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池蔚和他打了?个招呼,刚要?回办公室,又想起了?什么,转身?上了?楼。
法医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此?时正在缝合尸块。池蔚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局里的法医是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手下动作没停。房间里灯光昏暗,浓烈的腥臭味和七零八落的尸块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嗅觉冲击。池蔚受不了?,从旁边拿过口罩戴上,穿上鞋套,忍住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走了?过去。
“我来拿尸检报告。”
“现在还出?不了?。”法医抬头看了?他一眼,“最早明天上午。”
池蔚“哦”了?一声,却没有离开。他在法医室里徘徊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割掉受害者头颅的刀和挖出?心脏的是同一把刀吗?”
“目前?看来应该不是。”法医说,“凶手在割下头颅后应该看了?很?久,然后换了?工具,十分精细地把尸体?的眼睛和心脏取下。”
“所有说他挖眼睛和心脏只是为了?拿走这些器官,并不是像有的罪犯一样为了?让受害者体?验凌迟的痛苦。”
法医没说话,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池蔚又站了?一会儿,看着?法医实在是忙碌,于是转身?离开了?。刚走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