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外?面有不少人?想要和?神父说话,他一旦声音出了纰漏或者回答不符合人?物性格,分分钟就会被发现。
但?池蔚也?有自己的考虑。伪装成护卫顶多能进到房间里,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而伪装成神父就不一样了。在演说开始前前神父会被请到教皇的休息厅聆听来自于圣父的旨意,还能获得一段和?教皇促膝而谈的宝贵时间。可以说这?个办法除了冒险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池蔚对着镜子谨慎地?整理着衣袍,调整着站立和?行进的姿态,一遍又一遍,终于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程度。
这?时,他无意中朝神父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黄铜镜里那只搁在椅子旁的手臂好像被人?用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僵硬地?向上抬了抬。
池蔚猝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
他心底有些?发毛。反正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将神父的尸体也?一并塞进了柜子里,然后?把那把空椅子转了个方向,接着最?后?看了一眼镜子,走出了神父的房间。
一切都还算顺利,池蔚一路上一边接受众人?恭敬的行礼,一边计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原本接下来他就应该去休息厅,但?现在还没有人?来通报他教皇要见他,而且时间还有空余,他想起刚才看到的神父的尸体,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西?西?娅忙碌的身影,决定再去一趟顶楼。
池蔚神态自若地?朝楼梯口走去,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爬了上去。
西?西?娅的房间里一切如旧,床头摆放着《圣经?》。池蔚简单看了一圈,然后?推开门进了钟楼。
上次他们就是在这?里第二次见到那个穿黑袍的女人?。但?现在这?里空空荡荡,巨大的通体漆黑的铜钟悬挂在房间中央,下面还垂着一根粗壮的绳子。
池蔚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那口钟下面似乎有东西?。他走近了看,发现那是一只陶瓷罐,看上去平平无奇,像是用来装干酪或者腌制酱菜的那种,罐口被用蜡密封着。
池蔚想要伸手把那个罐子拿出来,但?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而冰冷的感觉却在此刻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放弃了伸手去拿,而是转了一圈,终于找到角度,看到了罐子口上刻着的一排小字。
克里斯朵·艾维奇之墓。
伏在西?西?娅背上的女人?扭过头来,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宽檐黑帽子下露出涂得惨白的脸的艳红的唇。
这?个女人?轻易地?赢得了太多的爱,最?后?却被愚昧的人?用掺杂着妒忌、怨恨、爱而不得的痴妄烧成了灰烬。
没有人?找到她尸体的残骸,因为它们被教堂里的修女带走了,装在她十?七岁时尘封的干酪罐子里,安置在钟楼里。这?里是教堂的最?顶端,据说是最?靠近神明的地?方。
楼下。
教堂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修女。她垂着头,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快速又不引人?注意地?穿过人?群,朝教堂里面走去。
“你去干什么?”就在她即将越过神像拐进走廊里时,一个大修女拦在了她跟前,质问道?。
“西?西?娅修女请我把这?个送去休息厅。”小修女低眉敛目,不慌不忙道?。她手里捧着一盏不知何时出现的凉茶。“这?是她让后?厨特意做的,能静心养肺。”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男女莫辨的沙哑质感。
大修女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她手里拿过凉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板着脸道?:“我过去吧,你跟西?西?娅说一切都办好了,然后?就去小厨房里帮忙,没事别出来添乱。”
小修女手里一空。她稳稳地?站在那里,连唇角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