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那?里面的King实际上指的并不是国王,而?是实际的掌权者,也就?是教皇呢?
他们一开始太过于?死板,忽视了一些细节,国王在这场赌局的设定下根本无足轻重,而?真正和他们能否赢得赌局关联甚重的恰恰是他们误入的这栋城堡里的教皇大人。
如果说King代?表的是正常赌局中最有威慑力的终极BOSS,那?么恐怕也只有教皇能够胜任了。
不过即便是知道只要杀了他就?能赢得赌局,这依旧是一场难打的仗。他必须弄清楚这场赌局背后隐藏的故事,才能够以最轻的代?价杀死“它”。
池蔚呼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李乾呢?他没有跟进来吗?
池蔚本人对于?刚相识两三天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李乾是赌局里遇到的难得的有智商不添乱还保持基本道德情操的赌客,池蔚对他印象还可以。
他思考了两秒钟,把烛台换到左手,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没什么动静,甚至比宴会厅里面还要安静。池蔚伸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就?在几乎同时,一只手伸了进来。
李乾气喘吁吁地用力推开门,挤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把门死死关上,后背抵着,两只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平时仙风道骨平和淡然的模样荡然无存,太极服的后背上洇湿了一大片。
“他们……追我……”李乾话都说不连贯了。
他一面摆手,一面心有余悸地断断续续道:“我在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想往边上挪,结果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然后就?听见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被吓得一趔趄,直接滑倒了,伸手摸到一地的脚踝骨。”
“然后?”
“然后我爬起来就?跑了。”李乾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喊你了,但?你跟失了魂呢似的怎么也喊不应。”
池蔚确实是没听到他喊自己,甚至也没听到他说的尖叫。
“我一口气跑到了一开始那?个大厅,他们也追着我追到了那?儿才消停。刚才我看没动静了,害怕再来一遭,于?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
“挺厉害。”池蔚冲他竖了下大拇指。黑布隆冬的环境下还敢跑这么快,亏得方向感好,运气也不错,否则早一头?撞墙上直接血溅五步了。
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李乾摸摸后脑勺,一脸谦虚:“过奖,过奖。”
池蔚没心思再跟他闲聊,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还没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等到早上六点,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和约翰逊一样?
和之前猜想?的一样,宴会厅里有很多桌布,晾台也没封。
池蔚先?到晾台上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城堡周围种满了长满荆棘的树木,也就?是说无论是从窗户进去还是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扎成刺猬。
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条河,围绕着整座城堡。吊桥被收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离开这里的话,还得从河里游过去。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确定离开城堡是否就?是破开这一局的关键,万一他们就?算出了城堡依旧会被“它”攻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