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杨刚也忍不住打量了她几眼,感叹,“你多大年纪?这么小就来对赌,家里人同意?”
楚柠:“我没有家里人。”
“我是个孤儿。”她说着从眼角漏出一点余光看向池蔚,只见男人果然微微蹙起了眉。
“我的父母死在了赌局里,从那天之后我对于他们的全部记忆只有这张卡牌。”楚柠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们的尸体,哪怕只有一块残骨、一缕冤魂。”
她的笑容有些凄凄,又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心头不免都升起了一种前途未卜的迷茫感。
“都是可怜人。”杨刚感慨道。
周筱月也凑了过来。
“我即将订婚的男朋友在领证头一天晚上睡了个白富美。”周筱月咬牙切齿,“我要变得有钱,迟早有一天他会跪在我脚边痛哭流涕。”
“我跟周筱月一样。”这时,旁边忽然插进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在杨敏雪的搀扶之下,严辉竟然慢慢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浑身腱子肉的寸头男人在经历了那样一场恐怖的底舱之旅后肉眼可见地萎缩了一大圈。那个怪物在重伤他身体的同时也夺走了他精神上的支柱,让他在一击之下意识到了自我力量的渺小与之前那些行为的愚不可及。
“我初恋跟个官二代跑了,我搞不过。”严辉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烟,颤抖着手好几次都没点着,最后被杨敏雪一把夺了过去。
他狠狠地抽了抽鼻子,眼神里那一点凶恶又渐渐复燃,“那官二代仗着有权有势欺负我跟我妈孤儿寡母,强占我家地皮,把我们赶了出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只要我这一场赌局再赢一把,我就能彻底扳倒那个官二代,叫他也尝尝流落街头的滋味!”
片刻的安静后,尼克开口:“我的妻子……得了一种重病。”